沉鸞孽_第14章:人前之戲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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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暄仍舊開朗一笑:“夙夙有何看家本領,本日一併使出來吧,也教他們都開開眼界。我知你不但擅於琴棋書畫,定然另有旁的特長工夫。”

臣暄仍舊一笑:“你這話有失公允,公卿世家不乏真才實學者,不過大多性子軟懦,亦是被身份所阻。”他走近幾步,站在鏡前,再道:“我本就冇想從他們身上學得好處。本日要你相伴,不過是但願我的風騷之名傳得更快些。”

鸞夙低眉看著杯中淨水,慚愧歎道:“並非鸞夙不誠,而是鸞夙講錯。方纔鸞夙說以茶代酒向中間賠罪,然欲飲之際,卻發覺手中乃是白水一杯。若這般喝了下去,纔是心有不誠,欺詐中間。”

臣暄這才放下石黛,笑道:“也不白費我畫了多年的美人圖,本日終教我逮著一個真人試手了。”言罷又看了看鏡中的鸞夙,讚歎道:“遠山芙蓉,眉黛青顰,夙夙當之無愧。”

想是他二人竊保私語太久,此時但見園內一人從案前起家,語帶酸意道:“剋日黎都城內傳播一首七言詩,道是鎮國王世子為鸞夙女人所作,講得是女人驚鴻舞姿。不知本日我等可有眼福,能得一觀?”

鸞夙看向鏡中的本身:“如此說來,本日我須得知心打扮了,總不能讓你在人前失了顏麵,被人笑話目光不濟。”

鸞夙無法,隻得雙眸輕闔。斯須,但覺臣暄微涼的手指撫上本身的眉峰,石黛亦隨之在本身端倪之上來回逡巡。半晌以後,鸞夙方聽臣暄道:“好了。”

為了掩人耳目,臣暄經常會夜宿在聞香苑隱寂樓。兩人雖是同房,卻搭了簾帳將臥榻隔開,臣暄亦從未對鸞夙有過超越之舉。鸞夙偶然半夜醒來,還能瞧見臣暄就著外間的燭火挑燈看書,更對他的君子行動深感唏噓獎飾。

鸞夙終究未能想出與這首詩合稱的題目,這一首無題之作便也就此擱下。經此一事,臣暄與鸞夙更加靠近起來,兩人扔了嫌隙,在外人麵前假裝恩愛纏綿,獨處之時則暢談詩詞歌賦、天下名家。

鸞夙認出說話之人是疇前本身的一名恩客,姓劉,至於叫甚麼,她已記不大清,隻模糊記得他家中並非官宦,而是從商。鸞夙不過走神刹時,已聽那劉姓公子張口吟道:

鸞夙立時提起精力,心中不免有些嚴峻。臣暄見她並未答話,便掀起簾帳走了出去:“不必擔憂,不過是常日小聚罷了。說來我受傷至今已有小半年風景,自與你瞭解以後,便與他們不常來往了。”

鸞夙悄悄在心中低歎,回顧再看身側的臣暄,卻見他麵上悠然得意,渾不在乎。鸞夙見狀有些惱羞,不由站起家子,對那挑釁的劉姓公子回道:“鸞夙掛牌那日曾公開言明,此後之舞,隻為良辰知己而跳。本日中間之請,還恕鸞夙難以從命。”

鸞夙感覺此舉過分密切,原想要出言回絕,然臣暄已自顧自從打扮台上執起石黛,對鸞夙道:“閉上眼。”

鸞夙至此才覺,這話清楚是衝著臣暄而來。他若點頭應允,旁人必說他將本身的女人示於人前獻舞,丟了男人顏麵;他若謝毫不允,旁人又要說他吝嗇,為了一個風塵女子獲咎在坐後輩。此事不管應與不該,臣暄的處境皆是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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