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鸞孽_第19章:美人之慾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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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本年三月晗初來到黎都之時,曾有幾位公卿後輩勝利一睹芳容,而後他們又在芙蓉園內瞧見鸞夙,皆收回了“晗初不過爾耳”的感慨。這便更加鸞夙的芳名披上了一層光豔之色,亦令外人遐想不已。

拂疏見狀,低歎一聲:“方纔是拂疏過分度了,冇有拿捏好分寸。”

日子說快不快,說慢倒也不慢,待到鸞夙能夠自如行走,又在屋內養了兩日氣色,時令已是玄月初二。她剋日放心養病,不聞外物,甫一病癒,才曉得黎都城內煙花之地已添了兩樁新的談資:一是鸞夙本身名動北熙,二是墜娘脫籍從良。

美人在懷,不為所動;春藥加身,咬牙強忍。這慾望的滋味究竟有多難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鸞夙點頭“嗯”了一聲,半晌再問:“可要我劈麵見過拂疏姐姐?”

拂疏來的是隱寂樓,是人儘皆知的鸞夙香閨,然她拍門而入,卻隻號召臣暄,可見並未將鸞夙放在眼中。

“拂疏。”臣暄淡淡回道。

鸞夙看著拂疏容顏,並未在她麵上瞧出半分難堪之意,可見拂疏做這一套工夫乃是開闊天然,並未在乎臣暄與本身的乾係。的確不該在乎的,本身本來便是與他做戲,旁人不知,約莫還會存有幾分顧慮,現在拂疏既已曉得內幕,天然不會有諸多顧忌。

拂疏言語中的體貼之意不似部屬,反似侍妾,仍舊看向臣暄笑道:“世子諸事雖忙,身子第一。”言罷才又看了鸞夙一眼,淡淡道:“鸞夙mm大病初癒,不如也一道用了吧。”

臣暄硬生生將鸞夙這話受下,也並未多作解釋,隻是回道:“我免得了。”

說是久違,不過僅是幾日未見。約莫是這半年裡兩人日日相對,是以甫一冷淡幾天,她纔會感覺有些失落。鸞夙不知臣暄心中是何設法,隻淡淡轉首道:“墜姨脫籍從良,但是你交代的?”

臣暄再回過神來之時,剛好瞧見鸞夙拜彆的背影。桃紅色的披風下襬在門檻處一閃而過,不待他看清已消逝在了視野當中。不知為何,臣暄心中頓時生出失落之感,彷彿他終將看著她的明豔背影,平生一世,難以並足比肩。

現在他分開期近,回顧再想,倘若當真圖了那一夜溫存,則他分開黎都之日,便是與她分道揚鑣之時。

鸞夙風頭一時無兩。

“歡場女子,皆以脫籍從良為畢生神馳。差一些的,做個侍妾;好一些的,做個填房;如果有誰能得夫家明媒正娶,必是惹得周遭羨慕不已。”鸞夙越說越是黯然:“我雖不甚在乎這些名分,卻也能曉得她們的表情。”

鸞夙立時神采一變:“包含我的出身?”

“在想甚麼?”鸞夙心中正滋味莫辨,忽聞屋彆傳來久違之聲。

臣暄看了鸞夙一眼,沉聲回話:“不必。”

臣暄沉吟半晌,才緩緩歎道:“夙夙不像是傷春悲秋之人。”

房門漸開,美人漸露,但見拂疏端著一盅湯水施施然入內,將托盤放在案上,含笑道:“本日早膳,世子誇獎拂疏這一道‘翡翠芙蓉羹’做得好,拂疏目睹中午將至,世子仍未傳膳,便特地先做了這道羹湯來,大膽提示世子切莫誤了用膳。”

臣暄盯著鸞夙兀自玩弄繩索的十指柔荑,俄然想起了十餘日前的那一個雷雨之夜。那夜恰是在這間屋中,他曾於暗中當中撫過她的纖纖脖頸,又曾解開她的香肩繩帶……倘若不是最後關頭他尋回了腐敗神智,儘力禁止奔湧慾望,想來此時現在,他們之間早已不能相處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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