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鸞孽_第55章:王者再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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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沛涵站在屋前望著深沉天氣,淡淡開口相問:“幾時了?”

臣暄麵上並無仆仆風塵,相反卻泛著流光溢彩,上馬對聶沛涵拱手道:“存曜深夜拜訪,冒昧殿下,萬望恕罪。”

冇有提過?聶沛涵如何能當冇有提過?究竟上臣暄的前提的確很誘人。反觀本身所擔憂之事,尚且太遠太漂渺,如果不能達成麵前所願,又何來今後?何況若當真到了兩人針鋒相對的那一天,能與臣暄如許的人一爭天下,也何嘗不是一件暢快之事。

聶沛涵挑了挑眉,也不看丁益飛的憂愁麵色,毫不躊躇揮退世人,再向臣暄道:“世子請講。”

聶沛涵聞言暗道臣暄偽善。本身若說放了聶沛鴻,聶沛鴻定會將這筆賬連同那日在秋風渡的事都記在本身賬上,來日新仇宿恨一併計算;可本身若說殺了聶沛鴻,那便是殺兄之罪,臣暄擺明是要將本身放入不仁不義的地步當中。

“回殿下,亥時了。”

聶沛涵也笑了:“還是鎮國王行動神速,照此景象看來,不出兩年,原氏便要滅了。”

聶沛涵轉首看向回話之人,此人名喚岑江,二十四歲,乃是疇前他在軍中的暗衛之一,辦事恭謹、沉默寡言、極其自律。自馮飛出了那檔子事以後,他便將岑江調來代替了馮飛之職,本日剛到,便不假安息獨自入崗。

臣暄渾不在乎地笑了笑:“存曜既然擒了,自有掌控停歇此事。現在隻聽慕王殿下一句話,是放是殺,殿下做主便是。”

這已是臣暄的變相請願。

聶沛涵虛扶一把,淡淡回禮道:“世子披星前來,本王未及出城遠迎,有所怠慢,纔是罪惡。”言罷已做出“請”的手勢,讓了臣暄一讓。

這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已定奪了聶沛鴻的存亡。聶沛涵抬眸核閱臣暄:“本王與世子明人不說暗話。本王想要甚麼,世子理應曉得,如果世子能助本王一臂之力,天然最好不過。”

臣暄聞言眸光一緊,瞬時卻又是一笑:“以時勢看來,存曜成事必在慕王之前。若滅原大事可成,存曜自當助殿下一臂之力,令殿下得償所願。”

臣暄笑得隱晦:“存曜與殿下向來誌趣相投、目光類似。”

聶沛涵篤定臣暄心中亦做此想,便對他回以一個倒置眾生的淺笑:“世子本日果然來得好。豪傑所見略同,由此可見一斑。”

存曜拜上”

“存曜覺得,一個聶沛鴻已充足表白誠意。”

臣暄寥寥數語,說得避重就輕,但是此中內幕,卻教聶沛涵吃驚。細算光陰,從他與聶沛鴻在秋風渡狹路相逢至今,已疇昔四月不足,這期間聶沛鴻竟然一向都在臣暄手中,且聽意義還蒙受了一番折磨。這等手腕悄無聲氣,竟是瞞過了南熙皇室諸人,絕對不成小覷。

聽聞此言,聶沛涵的目光不由移向鸞夙的窗戶,遠遠瞧見屋內滅了燭火,思忖半晌又命道:“給她屋裡點支安神香。”

聶沛涵看向臣暄:“口說無憑,本王如何能信?”

“公事為先。”聶沛涵不假思考。

“部屬免得。”岑江的回話平平冷毅。

聶沛涵低眉看了看那句“茲於仲春初九亥時三刻登門拜訪”,伸手就著燭火將手劄燒儘。很好,仲春初九前來拜訪,仲春初八纔將手劄送到,可見臣暄已是奧妙到了煙嵐城。

“不時服膺,不敢有半晌健忘。”臣暄再笑:“說到此處,存曜還要再向殿下稱謝,謝殿下代為照看愛姬。”他從袖中取出一隻錦盒,手勁一起,刹時飛入聶沛涵掌中,袖風還帶滅了一盞燭火:“此乃謝禮,還請殿下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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