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鸞孽_第69章:離人之苦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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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姨也是來為世子做說客的?”鸞夙麵上看不入迷采。

墜娘苦笑搖了點頭:“我乃是鎮國王府中家奴出身,隻因幼時色相出眾,才被老王爺送去黎都謀事。”

墜娘見狀亦沉吟半晌,終是說道:“你可知我為何姍姍來遲?”墜娘不等鸞夙相問,已兀自答道:“這五日裡,我奉世子之命去購置了一門婚事。世子身邊有個侍女喚作半夏的,已在府裡奉養多年,世子三日前將她嫁了。”

鸞夙不欲切磋墜娘話中深意,隻得假作不知:“此事與我何乾?”

再見墜娘,鸞夙非常傷感。她們不過彆離一載,墜娘豈止衰老一歲?想疇前風華絕代的黎都容墜,現在瞧著不過是個平常婦人罷了,雖說仍有幾分風味,然麵上容光已大不如前。鸞夙深知她必是為當日中毒之事所累,心中也不由起了愧意。

然她卻心知墜娘所言非虛,若此役當真是攻堅之戰,則鎮國王介入北熙帝位指日可待。倘不是臣暄親身坐鎮,萬一麾下之人背信棄義,入了黎都自重為皇,他父子二人多年的心血便會付諸東流、功虧一簣。既已到了此性命攸關的一步,鎮國王臣往天然是要派臣暄去的。可臣暄是成是敗、是生是死,已非人力能擺佈了。

墜娘在鎮國王府中的主子唯有兩人,既非臣暄強留,那便隻能是……再遐想到墜娘“幼時色相出眾”這一句話,前幾日又見了鎮國王之風采……鸞夙已立時明白墜娘心繫之人是誰,亦曉得她為何不肯出府嫁人了。

風韻清俊,疏朗霽月,一襲銀光鎧甲襯得他分外出眾。鸞夙瞧著他這打扮,非常驚奇:“世子這是……”

而後一日,墜娘未至;

鸞夙大為動容,緊緊回握臣暄的雙手,點頭回道:“我等著世子。”

兩人如此相對坐了半晌,墜娘才起了身,帶著幾分去意,再道:“我欲動之以情,隻盼著你能接管世子的心機……你既然如許彆扭,我也不瞞你了。世子不日將有攻堅一戰,你還是焚香禱告他能旗開得勝吧。”

鸞夙亦是沉默不語。

“軍”字尚未出口,鸞夙隻覺唇上俄然一熱,臣暄已鉗製住她的下頜,強勢落下密意一吻。鸞夙似是受了勾引,呆立原地,隻睜大一雙清眸瞧著臣暄朝著她的唇齒覆上去,待反應過來時,那溫熱之意已然減退。

鸞夙看著墜娘起家而出,心中模糊酸楚起來……

臣暄一襲鎧甲映著似笑非笑:“夙夙也莫要忘了我們三年之約。”

鸞夙還是垂著眼眸,打斷墜孃的話:“也許是他在黎都受製一載,人也曆練得成熟了,便不耽於男女之事。”

墜娘緩緩歎了口氣:“她疇前極得世子寵幸,人也曉得分寸。府內皆覺得世子會納了她,豈知世子卻俄然被宣召去了黎都……再返來時,便不再與她靠近了。”

隻怕當日老王爺送她去黎都謀事,也是大有深意的,難保不是為了斬斷她與鎮國王的心機。

鸞夙冇法接下這話。

眼下郇明已拜入鎮國王麾下,他又樂見本身與臣暄成全美事,鸞夙覺得是不能再希冀郇明來救她了。可若不希冀他,她還能希冀誰呢?莫非要在此坐以待斃?

鸞夙有些恍然,老王爺?天然指的不是現在的鎮國王臣往,應是臣往之父,臣暄的祖父。而墜娘現在已功成身退,為何不能安然嫁人?隻怕是她的主子不欲她嫁人。此人必然不會是臣暄,究竟上她還記得墜娘說過,臣暄曾故意放她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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