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鸞孽_第78章:再掀波瀾(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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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夙!”臣暄緊緊撐著她,目露幾分憂愁。

臣暄在她麵前從不是個強勢的人,卻用他奇特的體例,強勢地占有了她內心某處,潤物細無聲般地彌補著彆的一個男人所留給她的累累傷痕與不平安感。

可不知為何,她的眼底總會浮起一襲墨黑服色的身影,一枚冰冷陰暗的徹骨釘,一處精密深沉的傷疤,另有一個絕望蕭瑟的背影……

“現在朝內都盯著暄兒,說甚麼‘儲君閣房虛空’,紛繁奏請立太子妃……”

鸞夙立時腳下不穩。她原就冇用午餐,現在隻覺拿捏著的苦衷抵擋不住這個動靜,直想暈了疇昔。

“現在新朝初立,那些故意的、冇心的都盼著能與太子殿下沾親帶故,畢竟聖上隻這一子……”墜娘見鸞夙這番遲疑,曉得動之以情已是行不通,唯有對她曉之以理:“聖上有顧慮,現在立誰為太子妃都難以均衡,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師都是新朝臣子,萬一是以事再生出朝堂上的風波來……”

墜娘立時蹙了眉:“你自小的性子就這般彆扭,現在怎得還改不了?你與殿下結婚,一來可解聖上之憂、規複淩府威名,二來可全殿下密意、相互平生相守……如許好的事,我不明白,你到底躊躇甚麼?”說到最後,話中已隱有斥責之意。

身受重傷?甚麼叫做“重傷”?鸞夙俄然不敢開口相問郇明的傷勢,隻無聲地張了張口。

不管是情愛也好、依靠也罷,她怕她與臣暄的這份深重交誼,會終究消逝在廟堂的風雲之上;她怕他對她的信賴與尊敬、庇護與寵溺,會終究變作冷冰冰的“相敬如賓”,她不得不看著他充盈後宮、雨露均沾,她不得不斂去本身的口無遮攔、伶牙俐齒,今後假裝恭嫻貞謹,母範天下。

豈知容色剛好一些,序央宮又來人傳喚。

他是個好戀人,亦是她的良師良朋。他能帶給她統統,她還躊躇甚麼?鸞夙闔上雙眸撫心自問。

臣暄麵有肅色,俊臉隱帶倦意,入了屋內便直抒來意:“夙夙,週會波擒到了。”

中天帝的一言一語不竭在耳邊反響,擾得鸞夙食不下嚥,連午餐都冇用。墜娘固然並未跟著進宮,可也能猜到中天帝的幾分企圖。

鸞夙的心再一次感到抽痛,有些話便不由自主地出了口:“容我再想想。”

鸞夙望著重新封閉的門扉,思路狼籍如麻。

墜娘聽聞這番話語,已知鸞夙心有順從,卻還是不斷念腸明知故問:“你不肯?”

他贈她《春江花月圖》、包涵她的小性子……他為她賦詩、贈她玉佩、還踐諾帶她去序央宮……

臣暄走後的第二日,鸞夙起得有些晚。明顯前夕喝的酒並未幾,卻不知為何徹夜昏昏沉沉,心跳得短長。待起床洗漱一番,更覺大吃一驚,她向來自誇的清澈雙眸竟然隱帶血絲,更兼紅腫。

可她還在躊躇甚麼?她在怕甚麼?

鸞夙垂下雙眸:“明顯是好端端的一份交誼,深重濃烈、毫無肮臟,可現在沾上這政事,倒教我忍不住想笑。”

她隻怕此生再也尋不到能如臣暄這般懂她、護她、寵她、尊敬她的男人了。

最可貴的,是他看輕龍脈看重她……

“朕能有本日,絕非忘恩負義之輩。如若淩蜜斯肯規複身份,朕再追封了淩相,倒也不失為一個挑選……”

“這麼快!”此距中天帝即位不過三月罷了,臣暄竟已擒獲了出逃的“前朝國舅”週會波!這又怎能不令她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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