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夙點頭：“事到現在，還見他做甚麼？我隻怕瞧見他便會想起父親和淩未叔叔，再添悲忿。”

此話甫畢，鸞夙便感覺那一向握著她的溫熱雙手撤了歸去，耳邊也響起了臣暄一問：“為甚麼不能提？”

臣暄亦是噙笑：“君子當恩仇清楚。固然現在兩國敵對，可並不能耗費昔日恩誼，也不能禁止我二人皆傾慕於你。”

這句話很有些“看破塵凡”的味道，臣暄不由蹙了蹙眉：“我想與夙夙籌議件事。”他停頓半晌，又彌補道：“關於慕王。”言罷便感到掌中的柔荑微微一動，鸞夙卻冇有說話。

鸞夙點頭：“‘淩未’是我父親給淩府家奴的賜名，算不得叔叔的真名。他既然本身起了‘郇明’，那便尊敬他的誌願，以此名下葬吧。叔叔所作所為，已不但僅是個家奴，我早已將他當作是親人了。”

“晚”字剛落定，鸞夙隻覺身子一晃，已被臣暄緊緊箍在懷中。這一次她冇有擺脫，輕柔地將額頭抵在他寬廣的肩上，貪婪地感受著這令她非常安撫的度量。

這些並不如鸞夙設想中那樣簡樸，也並非帝王一人便能拍案定論。僅僅就忠烈祠一事而言，建不建？建在那邊？甚麼規格？破鈔多少？有無前例可循？誰才配入忠烈祠享用供奉？一件一件皆要在朝中停止群臣大論，幾次考慮，無數各處推倒重來，均衡著各方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