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暄的眉峰仍未伸展:“足上穴位多,受了涼輕易抱病,不能小瞧。”言罷已不顧鸞夙低呼,將她另一隻玉足上的羅襪解開,一併握在掌心,薄斥道:“還說不冷,雙足都是冰冷!”
“娘娘足踝上的刺青時候耐久,洗是能洗掉,隻怕要受些苦頭。”藥師黃金梧立在鸞夙的屋子前,恭謹地對臣暄稟道。
“夙夙……”臣暄這一聲極其嘶啞,帶著慾望勃發的情不自禁。
本來他是在畫圖。
她要拿甚麼來回報?罷了,她唯有這副身軀,趁著他還沉淪享用,交支出去也冇甚麼。何況他是她所選定的人,如許的事,於相互不過是遲早罷了。
鸞夙垂垂放棄了掙紮,試圖與臣暄一併沉湎此中……
夜色撩人,燈火闌珊,鸞夙羞赧地脫下羅襪,將烏黑玉足暴露其外。那足踝上振翅欲飛的鸞鳥栩栩如生,色彩經年不褪,如此詭異,又如此妖嬈。
鸞夙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滿身生硬地躺在臣暄的鉗製當中,隻盼他能禁止住本身。她又聽到他在她耳邊輕喚,“我要食言了……”
她總不能說是嚴峻而至,更何況現在背脊上已滿是汗。說來講去,她自發還從未如許與臣暄靠近過……這是一類彆樣的靠近,須知女子的足踝是不能等閒示人的。
“夙夙……”臣暄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引誘,幾分溫情,然更多的倒是禁止與忍耐。
鸞夙隻覺腰身一緊,腦筋一昏,待回過神來時,人已從貴妃椅被抱到了床榻之上,耳畔也多了一個氣味不穩的呼吸之聲。
明顯是如許的迷情,鸞夙卻忽覺本身復甦了幾分。是要據死不從?還是就此接管?她於黑暗中看著那被情慾所節製的漂亮男人,他是她的仇人,曾給她無窮嬌寵,可她給過他甚麼?除了虛無縹緲地接管他的情義以外,她從未曾為他支出,為他考慮。
臣暄有些不信:“那怎得足上如許冰冷?”說著又去試了試她手上的溫度:“手上倒還好。”
鸞夙稍稍穩下心神:“都說不冷了……”
鸞夙儘力假裝安靜:“冇有……都春暖花開了,怎會感覺冷?”
“受些苦頭?甚麼苦頭?”臣暄不由蹙起眉峰。
現在臣暄也禁不住鬆了口氣。她並不是他第一個女人,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類環境,但疇前,在他影象中那些幼年浮滑的光陰裡,他從不曉得顧恤她們的痛苦,即使過後有一些憐香惜玉,可當時他總被慾望所節製,一心隻想尋覓宣泄的出口。切當地說,他也是初度如許忍耐,但為她忍耐他以為值得。
如果換做臣暄本身,這點小事底子稱不上“苦頭”。可若要換做鸞夙來接受,貳內心實在有些不忍。但不忍歸不忍,他也曉得倘若不洗掉這圖案,今後難保不會惹出更大的事端。
但是這不是她的本意!
摩挲在她小腿之上的那隻手緩緩頓了下來,鸞夙不由悄悄鬆了口氣,再看臣暄,他的眸光卻又暗淡了幾分。
“你唱《長相憶》的時候,我已經醉了。”他的聲音嘶啞,話語卻層次清楚。
鸞夙看到臣暄的眸光俄然黯了下去……
鸞夙頃刻大為羞赧,作勢便要收回雙足,豈知臣暄雖單手握著她兩隻足踝,力道卻如許大,不管她如何用力,皆冇法將腳踝從他手中擺脫,更彆提現在正暖在他懷裡了。
溫熱的手掌謹慎翼翼地捧上這隻玉足,掌心傳來些冰冷觸感,臣暄不由蹙了蹙眉:“夙夙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