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席中氛圍不好,平南郡王帶頭誇了溫知意一句,又誇了段衡,氛圍這才重新熱絡起來。
有人跟著勸:“吟詩作樂,為的就是一樂,溫女人何必自謙。”
“比起你的拯救之恩,這些小忙何足掛齒。”
中間水榭的人,包含段衡聞聲,也朝這邊望來。
安世侯夫人道:“溫女人是我的拯救仇人,那日回都城途中,我突發心疾,是溫女人救了我。”
陸清悅一落座,四周的夫人令媛紛繁看了過來。
隻要蘭嫿很等候,彆人不曉得,但她很清楚,陸清悅的才識實際一點也不輸王謝貴女們。
兩人彆離設了頭彩,一塊貢墨和一對白玉並蒂芙蓉步搖。
“隻可惜,少將軍為國為民,風景霽月,芒暖色正,卻有人歹意誹謗。”
有人變了神采,有人意味深長,他們頂多聚在一起聊聊八卦,歹意誹謗四字過於言重了。
四座水榭離得不遠,能看到榭中人相互的身影,也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陸清悅微詫,回京途中?細想之下,就隻要段衡回京推遲的那一天了。
安世侯夫人俄然道:“溫女人,我瞧你也有了一首,無妨試一試。”
往水榭走去,陸清悅和夫人們碰到了段衡,趙天良,趙硯,薑立,他們都被人簇擁著。
大師存了看戲的表情。
聞言,席中一片呆滯。
冇有給少將軍府丟臉,王氏和段衡暗自鬆了一口氣。
溫知意將本身作的詩吟出來,談不上好,但她麵貌清麗,站若青蓮,不卑不亢,聲音鏗鏘有力。
王氏,段嫆,陸清悅都冇有幫溫知意的意義,段衡生出擔憂。
溫知意接著道:“定遠少將軍就是曉得了我這番設法,才招我做了隨軍醫女。”
安世侯夫人適時為溫知意得救。
段衡心中單獨騰起熱意,這類事情竟然要知意出言互助,怪他現在站得還太低了,他必須再站高些。
郡王妃問起了安世侯夫人身邊的溫知意。
陸清悅站在夫人們的前麵,幾個男人並冇有看到她。
早知該跟王氏,段嫆一起來,也好有人幫她分擔一些熾熱的目光。
這詩雖中規中矩,但細品之下,每個字詞搭配得嚴絲合縫,一絲錯也挑不出來。
旁人覺得她是因為溫知意在,神采纔會變淡。
水上舞台隻留下操琴的優伶,起起落落的詩詞,伴沉誘人的水韻,醉人的蓮香,自有一番仙意。
水霧滿盈的圓形蓮池之上,有四座開敞通達,重簷飛翹的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