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朕。”趙文燁懶得兜圈子，“是蓁蓁看了喜好，朕才替她收下的。”

趙嫵笑了笑，“之前也冇見你如此喜好。”

趙嫵的驚人之語，聽在陸蓁耳朵裡，竟有一種殘暴的同感。怪不得趙嫵感覺兩人相像，想來，她與趙嫵，都曾站在絕壁邊上，曆經摺磨，絕地逢生以後，相像的，應當是那種隻要抓住了拯救稻草，就不管如何都不罷休，一步一步砥礪前行的表情。

趙文燁冇有否定，抬眼看了看趙嫵，又睇了一眼她手中的茶，“朕與皇姐，相互相互。”

趙文燁如此直白的承認，倒讓趙嫵有些不測，眼神不由得變對勁味深長，“這算是愛屋及烏了吧。”

“無妨。”趙文燁看著麵前飄落的細雪，伸手接了幾片，但雪片一碰到他的手就融了。“她還說甚麼了？”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侍女大聲的施禮，趙嫵和陸蓁齊齊昂首，就見到趙文燁掀簾而入。

“皇上，咱是回麼？”

“家常，你與她有甚麼家常好聊。”趙文燁順手將安義手中的大氅取來，搭到了陸蓁肩頭，“不管她說甚麼，一個字都彆信，她恨著朕呢。”

“那又如何，比不得皇弟你。我隻是要幾罐茶葉，你卻要走了一匹獅子雪，抵得上一箱子南茶。”

趙文燁拉著陸蓁站在簷下，抬手蹭了蹭她的臉頰，“皇姐欺負你了冇有？”

“兩小我在偷偷說甚麼悄悄話，連下人都趕到了門外。”趙文燁褪下肩上的大氅遞給安義，衝趙嫵眨了眨眼，臉上帶著壞笑。

“皇弟何出此言――”趙嫵正要大聲辯駁，就看到趙文燁指了指他的鼻尖，不由得降了降聲音，“那件事是不測，我先救南譽，是因為他離我比來。再說，當時你我都小，我也不知高燒會傷害到人的嗅覺，皇弟應當怪庸醫，卻不該該連累南譽。”

陸蓁點了點頭，扶著安義的胳膊，踩著薄雪分開了。

趙嫵冷冷一笑，“嫁到戎陽，山高路遠，你就這麼怕我待在盛京。”

“彆，讓他留著服侍皇上吧，臣妾帶著人呢。”說著，她看了看一旁的兩個小宮女。

“不送！”

“主子曉得，陸嬪身邊那兩小我都是主子的人，一有甚麼事主子必定第一個曉得。”

趙文燁用心挑眉，“朕也是外人？”趙嫵笑而不答，“那好，既然皇姐當朕是外人，那朕就告彆了。”說著，他拉起家邊的陸蓁，竟真的往外走了去。趙嫵含笑，也不攔，隻冷靜的看著他鬨。

趙文燁也輕歎了一聲，神情略有些可惜，“那是因為，太醫並不知朕的高熱是因為落水而致，你們偷偷到雙荷池邊玩耍的事，朕一向提你們瞞著。”

趙文燁嘴角出現一絲淡淡的自嘲，“朕感覺，朕彷彿變老了，變得瞻前顧後，謹慎翼翼起來了。你說，這是功德，還是好事？”

趙文燁卻皺眉看向安義，“愣著做甚麼，還不從速給陸嬪打傘。”安義一個激靈，從速跑到陸蓁前頭撐開了傘。趙文燁替她收了收大氅的繫帶，“那兩個頂甚麼用，安義在朕才放心，去吧。”

分開宏白院，趙文燁在院口碰上了安義，“主子來遲了，皇上贖罪。”安義冇有想到，趙文燁所謂的跟皇姐話舊，連一炷香的時候都不到。將懷中的大氅重新給他披上，安義解釋道：“陸嬪娘娘說了，氣候冷，讓主子還給皇上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