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彷彿是陸美人！”

陸蓁睜眼，就見恩歸手裡端著一個白玉細頸瓶，瓶中插著一束不著名的嫩黃色小花。

“娘娘？”恩歸不解，正要開口扣問，就聽到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娘娘節哀……”靳德良看著陸蓁，放動手中的茶盞，成心偶然道：“有些事情，不成為就是不成為，您既然看得透，不如多多提點旁人。並且，皇上此次隻罰了下人，並未累及各家主子，是皇上的仁慈，也是後宮的福分，您說，主子這話說的可有事理？”

可惜，最後與她做了仇敵……

陸蓁點頭，“還冇有這個機遇。”

公然。

陸蓁眸色一黯，“人已經……”

陸蓁也衝他點頭一笑，“公公請坐。”

“表姐……”瑞寧握上了她的手腕，苦苦要求道：“你就幫瑞寧最後一次，此次以後，我統統都聽你的，我發誓……”

“蓁兒過來。”

但瑞寧卻不肯動，聲音帶著哽咽，“恩歸姐，你讓我跪著吧。”

蘊華宮實在離宣政殿不算太遠，但如果直直的走，不免會超出容浣的門前，故而陸蓁讓轎伕繞了個遠，從雙荷園穿了疇昔。那邊自從秦玉真身後，就臨時冷僻了下來，陸蓁路過期，幽幽聞著蓮香，便撩簾看了一眼那滿園美景，綠葉頂風，千嬌照水，倒是無人賞識，內心不由得道了一句可惜。

靳德良喝了口茶，見陸蓁麵有哀色，便歎了口氣，道：“皇上向來討厭多嘴多舌之人，昨兒下午就抓了幾個，還是先拿淑妃娘娘宮裡人開的刀。您說，不成能罰了淑妃的人，反而不罰陸美人的人，這走哪兒冇有這個事理啊。”

陸蓁心一提，加快了步子走上前去，一看公然是瑞寧。不知她何時來的，晨颳風大，她鬢角的髮絲早被吹了亂，並且還像是方纔哭過的模樣，雙眼通紅。

“另有，朕捨不得罰你……以是，彆讓朕難堪。”

“嗯。”趙文燁對勁的笑了笑，神情舉止，不知何時已看不出涓滴醉意。此時的他，已規複了平日的模樣，和順，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君王嚴肅，“……另有一事，蓁蓁去了蘊華宮，身份便不比往昔。你父兄在疆場上為朕著力，你在後宮也要謹言慎行，不成讓他們擔憂。”

陸蓁也有些無法，但她明白這就是後宮的辦事之道，便叮囑恩歸：“放起來吧，今後彆拿出來，也彆對人提及就是了。”

陸蓁點了點頭，笑著看她，“留的對。這事我本是忽視了，還好有你替我記取。”

說罷，趙文燁低頭將人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也不坐，隻彎著身子伸手替她撩了撩方纔被弄亂髮絲，手指輕柔的撫過她的側臉，一如含了千絲密意。

“現在冇人，婉姐姐就鬥著膽量承諾你一句，最多不過兩年，你便不消再跪我了……我的意義，蓁兒能明白麼？”

“貴嬪娘娘，主子來道賀了。”是靳德良。

常婉聽罷，笑了笑，“那就不消提了，陸美人呆在我這兒挺好。不過，你若不信，我就讓人去將她叫過來，看看她的意義，是要跟你走，還是要留下。等她決定好了，你再去煩皇上也不遲，對麼？”

毛公公，毛德壽？！

“嗯，公公說的是……”陸蓁輕聲迴應一句，不再多提。

“籌辦了熱水，恰好！”陸蓁一聽，眼睛一亮，“我們恩歸真是知心，恰好方纔出了一身汗，想要沐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