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大喊冤枉:“十三看的都是些廢了的凡性命薄,我是哄她玩的,你要看的倒是天宮仙家的渡劫命薄,
青瑤冷不丁打斷:“真的都救返來了嗎?”
雲風一臉一言難儘的神采:“我就是想看他阿誰……”
十三轉頭瞪眼著他:“雲風上神,彆怪我冇警告你,就算我法力冇你高,職位比你低,人也冇你聰明,但你若欺負司命,我也不會承諾的!”
青瑤俄然嘲笑:“說得真是冠冕堂皇!那我們便講些與你有關的,五萬年前大越國你酒醉後發的那場大水,總還記得吧?!”
青瑤停了手,向遠方望去,神采突然丟臉起來。她中間的小宮娥卻像得救普通,冒死望著簫聲方向,臉上的神采又是神馳又是癡迷。
司命死死抱著命薄,和雲風對峙。
“那、那也不可!”
仙娥踉蹌後退,驚駭不已,未及開口,一陣簫聲俄然傳來,絲絲縷縷,在清幽夜色間迴盪。
雲風堵著門,又問了一遍:“你給不給我看?”司命緊了緊懷中命簿,怯怯道,“不、不給。”
蹭地一聲,海嘯長鳴,長劍出鞘!
出去的恰是十三,她一眼瞥見司命狼狽的模樣,頓時大怒:“你們在乾甚麼?”
雲風張口語言,卻不知從何提及,見她回身,立即飛身追了上去:“青瑤!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
這一刻,她彷彿又回到那一世,那日與夜已無彆離,人生通盤崩塌的一日,她深吸一口氣:“好一個時運不濟,好一個劫數難逃!雲風上神,你也配為神?!配受人間一束香火?!”
雲風不依不饒,圍著桌子和他轉:“你當本座傻,十三就經常來你宮中看凡性命薄,她能看本座不能看?”
最後二字著意減輕,滿滿的諷刺,青瑤終究壓抑不住地溢位哭聲,她捂住眼,敏捷回身,疾步朝前走去。
青瑤背對著他,站在那,一劍直抵雲風喉嚨。她的聲音裡還透著哽咽的水汽,卻冰冷鋒利入骨:“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你。”
雲風也來了火氣,手中洞簫直指青瑤,警告道:“喂,你說我就算了,不要帶我師父!塵寰自有雨神控水,瘟神布疫,各司其職,本座如何無能預?”
雲風一驚,立即讓開,心不足悸地回過甚,隻見他方纔站的位置,樹枝已是齊齊折斷!
青瑤再也忍不住普通,大聲道:“開口!”語畢猛地攥緊佩劍,手中之劍收回嗡的一聲長鳴,在劍鞘當中狠惡顫抖,彷彿要破鞘而出!
雲風定在原地,眼神瞥瞥近在天涯的劍尖,再冇法動。
青瑤仇恨罷手轉頭:“塵寰大旱,屍橫遍野,瘟疫四散,多少孩童流浪失所,你一道法高超的上神,成日除了招貓逗狗另有閒事乾嗎?天尊數萬年來隻在洞府裡閉門不出,真該叫他出來好都雅看他的好徒兒!”
雲風被她逼得步步後退,緊蹙眉頭,臉露不悅,青瑤渾身顫抖,死死盯著他:“你知不曉得你口中隨隨便便就能死的一小我,他也有父母親人,有老婆後代,豐年老者會因他的逝去老無所依!有嗷嗷待哺的小兒會因無父兄護持流落街頭!有女子……女子平生孤苦無靠,拂曉殘鐘到天明……”
十三怒喝:“看甚麼都不可!”
他漸漸搓動手指間的血,眼神幽深,如有所思,脖頸的傷也在這時一點點癒合,消泯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