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鷩趕緊垂下頭,不敢與景休對視。
停了半晌,景休行動輕柔的摸動手中的古琴,眼裡閃過一絲陰暗的神采:“我記得仲昊的父親烈夷,精通古陣,是天族的陣法大才,當年封印縛靈淵,也是他幫忙天尊完成的。”
他闔著雙眸,但是麵色陰沉如水。琴中的殺伐之氣沖霄而起。
司命也來了脾氣,瞪著眼睛:“不要!”
司命眉頭一皺,右手扶額,趕緊止步,糾結了一番,還是回身,哈腰拱手,佯裝欣喜,道:“我當是誰,本來是石山兄弟!好久不見,這幾次去扶雲殿都冇見到你,為兄心中甚是顧慮!本該如你好好敘話舊的,可惜為兄瑣事纏身,隻能下次了了。好,我們就此彆過!”
“是,但是仲昊一族現在全都死了。”赤鷩吃驚!
十三冇了耐煩,又舉起她的混金鐺,威脅道:“快說,我這雙混金鐺可冇有耐煩!”
司命一愣,苦著臉轉過身來:“石山兄弟,小仙隻想求條活路,請兄弟高抬貴手!”
翎月這些年,真是好!
“十、十三,你又何必逼我?為甚麼躲著你,莫非你不曉得嗎?”司命的臉龐都紅了起來。
司命趕緊擺手:“是,哦,不是,不是!”
“是。”
十三含淚的眸子中閃著一絲倔強:“我喜好你活著!”
“盯緊了!”
那年,他八歲,被關在地牢的鳥籠裡。四周八方,無數的黑鴉群起而來,張著嗜血的口,衝進鳥籠當中。他瞪大雙眼,被黑鴉撕咬!而垣渡則是麵色安靜看著他痛苦、嘶嚎!這對他來講,還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縛靈淵上,他跪在地上,看著本身的父親,兄長,族人在他前麵一個個死去,他無能為力!縛靈淵上,一片猩紅,刺痛了他的眼。
司命頓時氣急廢弛道:“雲風上神靠譜嗎?他的話怎能輕信?他眼中知己是朋友的意義?可我不一樣呀,你,你就更不一樣了!”
男人越說話速越快,回身就要邁步,誰知,一根混金鐺正落在他的腳下,斜插退路麵當中,石板路麵碎裂,看起來非常震驚。
司命就當冇聽到,越走越快,近乎小跑起來。
混金鐺一動,震得司命身子又是一抖,他屈就了,低聲低語,就像是塵寰被匪賊逼迫的“良家男人”:“要!”
十三手中靈光一閃,龐大的混金鐺呈現在她手中,看起來凶神惡煞的,氣急廢弛:“再敢往前一步,莫要怪我這雙混金鐺不講情麵!”
這石青色仙官恰是司命,他猛地昂首,麵色驚詫,滿身一僵止步,繼而佯裝不見,回身就走。
十三不情不肯的收起混金鐺。
麵劈麵前美麗女子的直視,司命難以開口。
十三看到這一幕,心對勁足,嘴角揚起一抹光輝的笑容:“好了,我走了,記得啊,起碼每七天就要來扶雲殿看我一次!”
司命聽十三提到祝英台與梁山伯,嘴角抽搐,歎了一口氣:“你要真是祝英台,我也認了,人家那是扮男裝,實際上倒是個貨真價實的真女人,可你……”
琴音收回越來越強的蕭殺之氣,到了最狠惡處。
“那,當時你還長著鬍子呀!”
“是。”
司命支支吾吾:“可,可我這……”他前麵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景休微微眯了眯眼,笑道:“仲昊一定死了,他一族人死前獻祭魔君,我們的人不是返來講他逃進了幽都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