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眸子中的恨意,嫻妃更是一陣心驚,緊緊抓著他的胳膊道:“湛兒,宸貴妃現在得你父皇的恩寵,你萬不成亂來啊。母妃此次栽了這個跟頭,也是低估了宸貴妃在你父皇心中的職位。你真當你父皇是因著母妃教唆禦史彈劾宸貴妃,才如許作踐母妃。不,不是的。你父皇現在已經是被這狐、狸精迷、昏了頭,你可千萬不成亂來,如果連你都出了事,那母妃更冇有活頭了。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顧珞怎能聽不出皇上言語間的嫌棄和絕望。
倒不如,裝出一副用心悔過的模樣,如許一來,皇上許會心軟,不定甚麼時候就會規複本身的位分。
外務府已經在籌辦兒子的婚事了,這大婚之前,便是為了兒子的麵子,皇上也不會任由本身還是個嬪位的。
可冇等他起家,嫻妃卻一把拽了他的胳膊,製止他道:“湛兒,不成,千萬不成。”
慶和帝不是冇有想過顧珞聞著這事兒是會手足無措,可他卻並未悔怨本身的決定,一把抓了顧珞的手,道:“自打你入宮,那些人因著你得寵,一次又一次的算計與你。朕已經給過她們很多機遇了,可她們偏不滿足,以是也怨不得朕脫手。”
聽著這些話,顧珞怎能不曉得皇上的深意。
他麵龐陰沉,緊緊攥著拳頭,眼中像是噴出火來普通,大步便朝永平宮去了。
畢竟嫻妃但是潛邸時就奉養皇上身邊了,膝下又有二皇子,算得上是宮裡的白叟了。
見母妃哭著悲傷,神采慘白,像是一夜間老了十多歲的模樣,二皇子胳膊上已經是青筋暴起,疾步往床榻前,聲音顫抖道:“母妃,父皇不能如許對母妃。兒子這就往東暖閣去求父皇開恩,隻要兒子肯跪地替母妃討情,父皇不會不給兒子這個彆麵的。”
想到本身終究的目標,他到底是點了點頭,看著嫻妃道:“母妃,您的教誨兒子定會服膺在心,您放心吧,今後您的榮寵,兒子會給您親身掙來的。”
母憑子貴,二皇子聽著這話,心中更是一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