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珞卻恰好不能裝胡塗,答允下來。因為皇上對於太子大婚的事情已經是做出了表態,說現在駙馬率兵往西北交戰,兵士們交戰疆場,太子大婚不宜奢糜。
等眾妃嬪從慈寧宮分開,拙心跟在自家娘娘身側,倒是有些憂心道:“娘娘,太後孃娘一慣護著太子殿下,您方纔實在能夠裝胡塗,嘴上應了太後孃孃的。怎好直接堵了太後孃孃的話呢?”
想著這些,顧珞不免有些諷刺道:“瑞王妃倒是個臉大的,前次帶了閨女往本宮跟前存候,本宮冇鬆口。她竟不知恥辱的去找老夫人去了。”
想到這,顧珞不由低笑一聲。
丫環寶循排闥走出去,徐行上前回稟道:“主子,奴婢已差人把存候摺子送到宮裡去了。隻是,奴婢說句僭越的話,您既已曉得之前瑞王妃已經帶了瑞王府的女人去給貴妃娘娘存候,貴妃娘娘已表態不會插手國公爺續絃之事。您明日往宮裡去存候,又如何能篤定娘娘會幫您呢?”
聽著這些,顧珞直接就氣笑了。
又因著顧珞現在執掌六宮,郭太後不免叮嚀顧珞幾句,“這宮裡接連的陰霾,也該藉著太子大婚熱烈熱烈了。”
聽著娘娘這番話,拙心似懂非懂。
卻在這時,至公主低斥青玥道:“你這丫頭,怎敢在貴妃娘娘麵前胡說?”
等顧珞回了未央宮,剛換了身常服,卻見玉春出去回稟:“娘娘,大奶奶遞了存候摺子入宮來了。”
這永毅侯府的人也太不要臉了些吧,為了侯府的榮寵,竟然如許逼著至公主捐軀本身一輩子的幸運。
以是這一刻,聽著至公主說這些,她不免便對她生了些顧恤之情,開口道:“至公主,端妃是端妃,你是你。你何必因著你母妃的事情,捨棄了你一身的幸運呢?如許太不公允了。”
顧珞倉猝讓人請了至公主出去。
想著這些,顧珞親身扶了至公主起來,笑道:“你這孩子,和本宮客氣甚麼。何況事情已經疇昔了,你也該向前看纔是。”
以是,她神采難堪的看著郭太後,回道:“太後孃娘,皇上已命令太子的婚事不宜奢糜,您是曉得的。”
卻說寧國公府這邊
要她看,公公找個小門小戶操行端方的續絃進門,這纔是最合適的。
自打端妃去了以後,至公主便一向在守孝,本日,倒是她第一次出啟祥宮。
誰知,冇等至公主說甚麼,至公主身後的宮女青玥噗通便跪在了地上,哭著道:“貴妃娘娘,您要勸勸公主殿下啊。奴婢大膽回稟娘娘,那日端妃娘娘出喪,永毅侯夫人入宮來時和至公主說了梯己話。”
未央宮裡,顧珞和拙心說了些梯己話,又陪六皇子玩了一會兒,顧珞不覺便有些乏了,剛籌辦小憩一會兒,至公主倒是過來了。
聽著這話,顧珞內心刹時很不是滋味。
隻她常日裡和顧珞走的並不近,這個時候卻遞了存候摺子入宮,可想而知,怕是因著寧國公續絃的事情。
比及忙完端妃的喪事,已是到了七月裡,離欽天監選定的太子大婚的日子,已經不到一個月了。
隻是,顧珞倒也瞭解她。
拙心天然聽得出自家娘娘言語間的諷刺,緩聲道:“娘娘,如您之前所說,國公爺的婚事自有老夫人做主,可明日大奶奶求到您跟前,您豈不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