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場裡說過的話?她當時說過的話,少說也有二三十句,到底是指哪一句?
唐周抱著臂,淡淡道:“除非給一個合情公道的解釋,不然這類話隻怕連小孩子都不會信賴。”
顏淡忍不住小聲道:“餘墨……”他之前說去過鏡湖水月,卻又不曉得該如何去,的確可謂最糟糕的謊話。
柳維揚立即鬆開手。
那會是誰?不管是誰,隻要不是神霄宮主就好。她一想到神霄宮主,不由自主毛骨悚然。她固然冇有完整見地過柳維揚的本領,想來也是不輸於唐周的,如果那麼短短的半柱香還不到就被神霄宮主悄悄拖走、拋屍荒漠,實在太可駭了。
顏淡很鬱結,恨不得仰天長嘯:“不是――”她話音剛落,腳下山道鬆動,咕咚一聲翻了下去。唐周趕緊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卻被她下墜的龐大沖力帶得身子一晃,腳下地層收回一聲清脆動聽的“卡啦”。
但見那人到近處,臉孔垂垂清楚。顏淡不由輕歎一聲:“可惜……”
“蓮卿的氣色倒不錯,身子都重了整整五斤六錢……”餘墨將她抱起來,笑著說,“連腰也粗了半寸……”
餘墨伸手悄悄一捏她的鼻尖:“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他半夜起來吹笛子的事?你覺得他隻是在吹笛罷了麼?你們進了山中,被困在伏羲八卦陣中,就是有人事前佈下的。”
餘墨低下頭看她,一派風輕雲淡:“如何,你也不信?”
顏淡隻感覺身子向下一沉,左手腕樞紐解纜出哢的一聲,趕緊大聲道:“唐周,你還不快罷休?我的手要斷了!”
顏淡頓時感覺寒毛直立,餘墨和唐周第一次見時就鬥得你死我活,加上之前的積怨,這一起恐怕都費事了。
柳維揚微微斂住笑:“我放手今後,你如許下去冇有乾係罷?”
餘墨笑著點點頭:“不過你倒是冇有一開端就認出我來,還怕得要命,嗯?”顏淡微微嘟起嘴:“你不曉得那神霄宮主有多可駭,的確是扮甚麼像甚麼……但是如許說來,柳維揚到底是甚麼人,也是神霄宮主的部下?”
顏淡遊移了,是拉還是不拉?拉的話,未免太毀傷她的自負心了,但是不拉的話,還真是有點不安。她俄然感覺身側有一道目光掃過來,立即一個激靈,將本身的手送到唐周手中。唐周悄悄握住,笑著說:“你忘了你在墳場裡說過的話了麼?”
顏淡氣哼哼的:“胡說,那裡沉了,沈家那胡嫂還說我輕得像冇骨頭一樣!”
顏淡立即阿諛道:“柳公子,你笑起來真是都雅。不過你還是快點放手吧,我們總不能在這裡一向吊下去是吧?”
顏淡不由道:“但是這一起他甚麼好事都冇做啊。”
唐周看著他:“你曉得鏡湖水月在那裡,也曉得上古神器不在彝族而是在神霄宮主手中,你說的這些我都信賴。可你是如何得知的?”
唐周重重地咳嗽一聲:“柳兄呢?”
顏淡看看四周,俄然問了句:“咦,明天叫伍順的采藥人呢?如何一早就不見了他?”
餘墨悄悄一笑:“我不曉得。”
“你和胡嫂比,當然是輕得和冇骨頭一樣。”
那高個子的本地人一副很瞧不上那人的模樣:“伍順,你這小子冇事進山來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