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隻是讓她去看一看狐族的人。你卻曉得她隻要見到他們,就會脫手相幫?”
餘墨正站在前庭的蓮池前,往下撒魚食,引得魚兒爭相來搶。
琳琅還是笑著:“既然顏淡女人喜好,也隻好如此了,隻是,”她頓了一頓:“子炎他有點不懂事。”
“主公,臣妾甚麼都不求,惟願永久服侍身側。可那狐族娘娘比我們仙顏百倍,臣妾自慚不已。隻要主公歡暢,臣妾願飲鳩酒了斷,毫不教主公難堪。”
琳琅接過盤子,傾身道:“顏淡女人,多謝你。”她朝小狐狸招招手:“快過來。”
餘墨漸漸用手心覆住她的手,緩緩道:“卿如此知心,我又如何會負了你?”
琳琅微微一笑,看著顏淡:“不,已經說出口的承諾如何能收回?既然顏淡女人救了我的弟弟,我該是奉侍女人纔對。”她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如果顏淡女人感覺不好,我也可化為男身,經心極力地奉侍。”她將奉侍二字特彆咬了重音。
顏淡將手中托盤放在地上:“解咒毒。”她拿起小刀,手指湊到刀鋒上悄悄一抹,殷紅的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琳琅看著桌上痛得抱腿打滾的小狐狸,長長歎了口氣,摸著它的腦袋:“子炎你再忍忍,他們頓時就會治好你了。如果他們也不可,我再帶你去找神霄宮主,他必然能解開你身上的咒毒。”
餘墨看著三尾雪狐嘴裡叼著的盤子,神情龐大。如果冇記錯,內裡應當就是夜明砂,也就是蝙蝠的糞便,還是昨晚剛取來的。
餘墨逼近兩步:“傳聞狐族的女子都是絕色。”
顏淡腳步一頓,簡樸地說了一句:“女人多保重。”
小狐狸分開姐姐,淒厲地叫起來,不竭地掙紮。
百靈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顏淡,你來講句話,山主必定會聽的。”
顏淡拿起手巾,將手擦潔淨,挪到餘墨桌前,動情地喚道:“主公!”
琳琅氣得顫栗:“那,那她還說,她背上的傷都是你下的手!”
餘墨轉頭看他:“看來是的。”他十指訂交,擱在蓮池邊的憑欄上:“歸正我們也不想讓狐族如何,就算白幫他們一個忙,他們記取也算了,不記得也無所謂。隻是定要殺一殺他們的傲氣,這類話都說得出來,真是混賬。”
元丹還在拍幸運得流口水的丹蜀:“醒醒。”
“口說無憑,現下你該是信賴了罷?”她低頭繫好衣帶,“幸虧我本來就善於治癒之術,總算保住了性命。”
“……我狐族也非知恩不報之輩,琳琅情願委身於山主大人。”百靈一手舉著筷子,拿腔拿調地學狐女琳琅說話,從調子到口音竟然仿照得惟妙惟肖,“我們狐族對於朋友虔誠,也但願山主能夠遵循我們的風俗來。”說到這裡,她停下來看著餘墨。
“那也無妨。隻要山主將她們全數殺了,不就隻要我一個了嗎?”百靈說完,一拍桌子,忿忿道,“不就是狐族嗎?有甚麼了不起?竟敢來這裡說大話!”
顏淡垂下眼,神采竭誠:“值得麼?你為了狐族捐軀如許大,他們卻一定會感激你。”她抬起眼,看著對方的眼睛:“這人間,並不但要山主大人能夠解開咒毒,你還是去找彆人罷。”
小狐狸立即丟掉了盤子,撲到她身上,嗯嗯啊啊地往她身上蹭。顏淡將它捉到手上,隻見它伸出小舌頭來,吧嗒吧嗒地舔著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