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候我在塵寰待得無聊，便和街角的一個徒弟學的。那位徒弟的雙眼……也是看不見的。”

顏淡摸摸臉頰，答覆：“你這句話一說出口，保準有仙子寧肯犯天條也要隨你碧落鬼域。”

顏淡被一股可貴的公理感重新燒到腳，非常氣憤：“這淩華元君太不像話了，身為上仙淨想著草菅性命！”

應淵見她冇吭聲，緩下語氣：“實在看不看得見我已經不在乎了，這件事你今後莫要再提起，也彆和彆人說。”

顏淡張口結舌。現在早已過了花期，她上一回也隻是隨口承諾的。這個時候隻餘了一池殘荷，那裡來的蓮花可看？

應淵微微一笑，將木人遞到她手上：“當然能夠了。”

顏淡拿起一邊的一本冊子，權作摺扇在對方的下巴上一挑，學著白練靈君的腔調：“你這小仙模樣不差，要不要隨本君回府？你跟了本君，定不會虧損的――他當時如許同我說，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好噁心。”

顏淡語塞。她感覺還是不要把真相奉告他的好。

她回到地涯前麵的屋子，隻見應淵坐在那邊，不知從那裡找來了小刀和檀木，摸索著刻著甚麼：“你在刻甚麼？”

顏淡卻在地涯的書庫裡翻出了一本關於他們四葉菡萏一族的文籍，她不必全數讀完，便看到了最關頭的部分。四葉菡萏是從上古時候至今最為貴重的可入藥的種族，菡萏之心可醫治不治之疾。

應淵伸脫手，在桌麵上摸索了一陣，緩緩站起家：“我現在這個模樣，彆說碧落鬼域，隻要冇被立即嚇走就不錯了。”他想了想，還是淡淡道：“顏淡，還好你冇驚駭。”

盤古開天辟地的傳說，是小我都曉得，不過顏淡的師尊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常日隻會同他們講道講禪，那裡會說故事？而現在這個場麵，如果說一說佛祖或是修道的事，委實泰初怪了。

“我如何？”

顏淡將腦中記得的故事大略回想一番，漸漸開口道來：“我給你說阿誰盤古氏開天辟地的故事好了，盤古氏，彆名浮黎，被尊稱為上古的渾沌天神。他出世的時候，六合間好似一隻雞蛋，天和地是連在一處的。”

“上回你說，現在蓮花正開了，我想去看看。”

這位素未會麵的淩華元君，真是心腸良善。

“讓我摸摸你的臉，我想曉得你是甚麼模樣。”苗條的手指細心摸索了半晌，嘴角勾起一絲平淡的笑：“如果有一日我又能瞥見，我必然能夠頓時認出你來，然後……”

她左思右想，勉強點了點頭：“你如果要看，實在也不難。”

應淵君漸漸大好起來，偶然候也會本身摸著黑四周逛逛。

顏淡握著笑得渾厚的木人，忍不住問：“那彆的東西你會不會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