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_第62章 當時惘然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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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過了好久,顏淡都是安循分分的,師尊到地涯查抄過她的功課修行,幾近每回都非常對勁。如許循分了些日子,便到了瑤池嘉會。

她也不知本身當時是如何想的。偶然候感覺,真是傻透了。

第三日的時候,二師兄也來了,把她從天刑台上麵抱下來的時候忍不住咋舌:“顏淡,你真是銅身鐵臂,了不得。”

顏淡臉上生硬,不知該哭該笑:“那些日子……我彷彿有些喜好應淵帝君你了,如許你也能還我這個願麼?”如果對方情願,那麼上窮碧落下鬼域,她也會跟著去。就算他不肯,她畢竟不會膠葛不休,她是至心實意的。

“顏淡?”他眼中閃動一下,驚奇驚詫輪番上陣,最後變成了非常龐大的情感,彷彿有甚麼超出了節製。

她一攤手:“打趣話可不就是隨口說來玩的,莫非還要當真說來嗎?”

顏淡站在天井內裡,看著本身的雙生姊妹跪坐在琴桌前,衣袖微微滑落,暴露一雙皓白的手腕。琴桌的一角,正擺著一隻小小的沉香爐,嫋嫋地升騰起淡淡的白煙。應淵君低下身站在她身後,時不時在琴絃上輕按撥動。

應淵帝君也是西王母的座上佳賓,隔側重重人影,也不輕易照麵。顏淡感覺相見爭如不見,就怕見到了人她又不免失態,到時候神采烏青神情恍忽,像是得了甚麼惡疾。

顏淡嘟嘟囔囔:“大師兄,你真的比師父還像師父了……”

顏淡看著他的手,內心出現一股冇法禁止的惡念:“你覺得,你是在和芷昔說話是麼?可我不是她。”

你想要甚麼?

“你現在終究記起來了麼,那你籌算如何還報我?”她明顯不想說這些話,可還是管不住,剜下半顆心的痛苦,天刑台上的生不如死,日日夜夜的糾結,這些情感被沉澱下去,畢竟還會禁止不住被放縱傾瀉。

顏淡低下身摸了摸從水中探出花枝的菡萏,小聲嘀咕:“這裡還是普通的擠……”隻是不曉得,會不會再有某支蓮花俄然化出人形,就像好久之前的她一樣。她正想著苦衷,忽聽身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便下認識地回過甚去看。

顏淡做了一個很古怪的夢。

顏淡彆過甚看著枝枝蔓蔓的菡萏,還是微淺笑著:“那是你本來看不見,而我本來就是如許的。”

這一雙人,好似從畫卷裡走出來的普通。

顏淡俄然感覺好笑,為甚麼她說話的時候,總會有人感覺她是在開打趣,而芷昔說甚麼,卻向來都冇有人會反問“你是在開打趣嗎”?

那人徐行踱了過來,伸手攀住一支菡萏,淡紅的花瓣在他手上悄悄綻放。六合間,像是失了彆的色彩,隻要他,另有那抹淡紅。

實在她不是悔恨本身和芷昔生得幾近一摸一樣的麵孔,起碼師父師兄們都不會認錯,她本身也不會弄錯。芷昔文弱而和順,一舉一動文雅斯文,彆人和她說話時,不會想著打趣打岔,她說甚麼做甚麼就是能讓民氣生好感。

應淵低低地嗯了一聲:“那就歸去罷,瑤池這一聚總要個三五天,少了一兩小我誰也不會發覺。”他鬆著花枝,向她伸脫手去:“走罷。”

他被灼傷的臉頰已經好了很多,垂垂閃現出本來的麵貌,眼神腐敗澄透。

當年顏淡化人,也是在一場瑤池嘉會之上。而現在,卻能夠坐在那邊吃桃子飲茶了。她冇有仙階,天然不成能占到好位置,本想蹭著師父的光沾點仙氣,成果師父邊上坐的是東華清君,兩人論道布法說得她強忍連天嗬欠,最後不得不偷偷地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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