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淡在地上摸索了一陣,彷彿是摸到一個圓圓的東西,便拿了起來:“我是被這個東西絆到的。”
唐周抽劍出鞘,架在翟商頸邊,微微眯起眼:“你是誰?”
“我錯了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不要把我關到法器裡去嘛……”
顏淡想了想,約莫記得九曜星之一便叫紫炁,這位陶女人的父母真是奇特,竟然會取這麼一個名字。
顏淡感覺更奇特了:“為甚麼?”
兩人並肩在墳場中越走越深,很快就走到絕頂。那墳場的絕頂,另有一扇石門。
唐周抬手按在石門上,還冇用力,石門俄然旋開,將兩人推入內裡,然後吱嘎一聲又合上了。
淩虛子語聲凝重:“這墳場中構造甚多,暗中另有仇敵窺測,我們必須同心合力,決不能再自相殘殺,不然一小我都回不去。”
唐周看著她,語氣涼冷:“師妹,你又在玩皮了。”然後轉頭向著陶女人說:“我師妹她結實得很,連一頭老虎都打得死。你如果累了就說一聲,我們歇歇再走。”
唐周還是看著她:“過來。”
墓室中心,擺著一具棺木。棺木的蓋子已經被移到地上,棺木中有一雙手舉得直直的,像是托著甚麼東西。
隻見唐週一變態態,溫文有禮地應對:“鄙人姓唐,唐周,草字慎思。不知女人芳名?”
顏淡微淺笑了:“我曉得那小我究竟是甚麼了。他不是凡人,也不是妖,更不是魔,遊離於三界以外,甚麼都不是。他不會真的殺了我們,隻是摸索。”
火折亮起的一刹時,突如其來的亮光刺得人睜不開眼。顏淡隻感覺身邊有人悄悄掠過,手指輕彈,一道淡淡的白光在兩人之間漾開。隻聽那人說了句:“本來我們是一樣的……”倏忽間,又不知去處。
水藍色琉璃鋪地,牆麵上鑲嵌著如龍眼大小的夜明珠。幽幽的珠光和琉璃相映托,華麗豪侈,卻又鬼氣森森。
顏淡往中間一讓:“穴道這門學問,師父冇教,師兄博學多才,想必是會的。”唐周不客氣地把她往前一推:“你照我說的做。”
那紫衣女子臉上微紅,輕聲道:“小女子姓陶,名紫炁。”
顏淡一下子放心了:“你不早說。”
顏淡隻好持續安撫本身,隻要另偶然候,她還是有但願逃出昇天的。
淩虛子吃了一驚:“唐賢侄,你這是乾甚麼?!”
顏淡一個激靈,趕緊爬起來退開五步:“本來是你啊……”
唐周聞聲動靜,大步走過來,長眉微皺:“你在做甚麼?好好地走路也會摔?”
吳老三一聽有寶貝,立即就衝上前去,探身出來從內裡抓了一把,湊到蠟燭下細心看。隻見他手中握著的是一把東珠,幽幽地泛著光芒,每一顆都有拇指大小。他手指顫抖,捏起此中一顆。那顆東珠俄然碎裂,噴出一股玄色的毒水來,儘數噴在他的臉上。他捂著臉在地上滾了兩下,頓時不動了。
東風壓不住西風,就是西風賽過東風。顏淡隻得走上前,聽著唐周師兄的號令:“腰往上三寸,太多了再往下,向右……你這是往左邊了……”顏淡將人翻來倒去,總算推宮過血了一遍,那紫衣女子滿臉紅暈,閉著眼不敢展開,睫毛悄悄顫抖。顏淡微淺笑道:“你不關鍵臊嘛。”她脫手都是如此,如果換了唐周來,隻怕那位女人當場就要為保名節而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