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玉玄真人此時輕揮手中拂塵微露笑意道:“看那紀若塵對你大為成心真未想過會如此順利。不過含煙你此後也不能忽視了免得前功儘棄。”
整整一個上午紀若塵隻覺飄飄零蕩如在雲中如在霧裡。雖正襟端坐目不斜視經文上腦海裡滿是身邊那如水含煙的雪膚冰肌素色雙唇玉指纖骨。至於玉玄真人講了甚麼他實在一點都未聽出來。玉玄所授的精微道法現在皆如清泉滌石過不留痕。
紀若塵一起快步行去未幾時已遙遙看到索橋。雲風道長已立在那邊等待著護送他過橋。遙瞥見雲風道長時紀若塵忽如一夢初醒“啊”地輕呼了一聲。
“哦?”紫陽真人抬開端來撫須笑道:“提及來我也有大半個月未見過若塵了冇想到他進境如此迅。若塵是玄月入我品德宗的吧修滿太清至聖境隻用了四個多月的時候也算不錯了。”
紀若塵剛一坐下含煙又如昨日般向他見禮問好。她這一俯身垂間紀若塵忽覺麵前水波泛動煙氣迷離又將她麵貌掩去。模糊間又有一縷暗香飄來絲絲縷縷浸入他的心肺讓他那一顆不爭氣的心又猖獗地跳了起來。
紀若塵硬著頭皮答道:“這……弟子不知當不當講。”
紀若塵大吃一驚盜汗頓時如泉湧出。那紫晶卦簽早被他偶然中一掌解離將靈氣吞下肚去現在如何能夠再找出一副一樣的來?
“先等等……”紫陽真人一擺手止住了雲風道人點頭讀道:“吾非賢人學而得之。故我求道無不受持千經萬術唯在心誌也。說得好說得好。雲風你有甚麼事嗎?”
紫陽真人閉目深思半晌張目道:“世有萬種人即有萬般法。同是一門道法有人前易後難有人前難後易。何況仙凡有彆這天上的事我們哪能弄得清楚?不要胡思亂想隻要做好我們手上的事便能夠了。”
紀若塵這纔敢肯定方纔所見是真非夢頓時心中一陣歡樂又是一陣慌亂。那淡淡雲煙如此渺然彷彿一陣山風吹過就會消逝無蹤。他驀地想起明日另有玉玄真人的課業心中頓時大喜。
雲風道長淺笑道:“若塵你勤修精進是功德但也不成操之過急。三清真訣重體悟很多時候勤修一定有效。”
含煙輕柔淡淡隧道:“若塵師兄乃是紫陽真人親傳弟子位尊輩高又比我年長一歲。隻是我宗分歧宮脈之間非論輩分。是以含煙這一聲師兄實在是攀附了的。”
紀若塵答允了昂首一看玉玄真人所指位置恰是緊臨著含煙的那張書桌因而那一顆心俄然就跳得快了很多。紀若塵走近隻覺鼻端一股如麝如蘭的暗香湧動待用力呼吸反倒毫無所覺心神一鬆香氣再次纏綿而至如暗夜裡來自秘境的仙音般縹緲無跡。
向玉玄真人見禮已畢紀若塵方纔戀戀不捨地漸漸出了精舍。直到此時現在他都有些不敢肯定身邊那若隱在江波水煙中的女子究竟是真抑或隻是他的春夢一場。
如這般似在雲裡夢裡的那光陰就過是格外的快些。紀若塵隻覺玉玄真人剛講課不久就已到了傍晚時分。
守真真人道:“但講無妨。”
紀若塵一向看著玉玄真人和含煙的身影消逝在暮色當中這纔回身向通向太常宮的索橋行去。他剛走出兩步俄然又如從夢中醒來暗自驚呼一聲方纔覺本身又荒廢了整整一天的光陰。他慌恐一起又將含煙拋在了九宵雲外去。
紫陽真人也未打坐歇息正在燈下翻閱著一本道典讀得興趣盎然。雲風道長足下無聲地走了出去行了一禮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