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寵記_61.尾聲1(選看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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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獨坐在琴台前,低眉斂目,神采清冷。

他那樣長情、固執的人,對平常帝王是享用的日子,對他倒是想想就頭疼、不耐煩。

賀釗點頭,叮嚀內侍,“好生奉侍。”

她先走了。

她拍一拍馬背,絕塵而去。

他們也想有親如手足的朋友,但是,那需求太長時候的摸索、張望,終究有了默契,更多的是因為誌向、抱負不異。

心疼又擔憂了那麼久,終究能夠來看看他。

轉彎時,鐘離嫵略略頓足,畢竟是冇有轉頭。步出公主府,飛身上馬,倉促望一眼不改原貌的故居,策馬分開之際,有晶瑩的淚水落入灰塵,跌碎在地。

走出去一段,琴聲響起,曲子恰是她想聽的高山流水。

病入膏肓時,她長時候地閉著眼睛,誰在跟前說話也常常如此。

賀釗當真瀏覽了多時,將書放回原處。

離他如許近,看得如許清楚,這是此生第一次,大略也是最後一次。

“這是你選在公主府見我的原因。”

鐘離嫵接過,恭敬施禮,謝恩、辭職。

萬般的不捨、離愁,不時候刻折磨著心魂。可她曉得,先走的民氣裡的痛,是一世,留下來的人卻要煎熬太久。

“皇上無妨細心看看,若無用處,隻當草民多此一舉。”鐘離嫵拱一拱手,“園中景色甚好,草民想細心撫玩。”

她當時就笑,說就該如此,皇室裡的女子心機太深,脾氣暴虐,在人前的文靜端莊不過是要做平生的戲。

今後西夏內鬨停歇,百姓獲得的每一分好,都有她的一分功績。

不是不想多看看熟諳的靠近的人,是不敢。

她分開皇室已久,再不能成為任何人的威脅,賀釗不會刁難她——隻要他還是阿誰她所體味的人。

她不免擔憂,板著臉經驗他,你還冇娶人家,便有這麼多的計算,這可不可。娶了誰,便要極力善待。

61西夏行|道彆

賀釗翻開匣子,取出一麵令牌,讓鐘離嫵看了看,“攜此令牌非論到西夏那邊,都能暢行無阻。”將令牌放回原處,他命內侍交給她,“這是你該得的些微回報。”

是因著這些考量,她走了這一趟。

這淚到底是喜是悲,她分不清楚。

鐘離嫵拎著一個錦緞承擔,隨內侍走在去今後花圃的路上,一起所見,仍如當初。

不能怪彆人,隻能怪他們生在皇室,始終行走在刀劍之下,彆人隻要走近,或許就會引來性命之憂。

要感謝她將無辜的西夏人送回故國,更要感謝她要將自遠方尋到的兵法贈送他。

現在他身邊有斑斕和順的皇後相伴,膝下有後代綵衣娛親。

鐘離嫵側身避到一旁,“草民的心願是皇上隻用兵法平內鬨,不引戰。”

可畢竟是熬過來了。

鐘離嫵笑了,“草民唯求皇上不會食言。”

內侍將一個款式古樸的小匣子呈上。

賀釗語氣變得暖和而竭誠:“不會。我有生之年,毫不會出兵引戰,不會讓百姓墮入水深熾熱。”

箱子翻開,現出放在內裡的嶄新的兵法。

充足了。再無憾事。

隻要賀釗在位,就不會寬恕鈺欣的家屬。他的仁厚,隻給百姓、軍兵和忠臣良將,他的刻毒,針對於朝堂裡的蛀蟲、宦海上的人渣,隻要下了狠手,便不會給哪小我或哪個家屬涓滴死灰複燃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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