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拍了拍胸口,冇好氣地說:“冬爺你中氣還真足!”然後又歎口氣擺了擺手,“算了,看在你年紀這麼大我又這麼年青的份上,不跟你計算了!”
燕鳳留拍了拍她的手,丁寧道:“不要碰到甚麼事都往前衝,那些事讓他們男人去就行了。”燕三畢竟是她一手帶大的,燕鳳留對她太體味了,平時在家毛毛躁躁的不礙事,出門在外若還是那麼打動就太讓人擔憂了。
燕三騰出一隻手哈腰抱了抱他:“你在家要乖乖的,我返來給你帶好吃的。”說的話跟之前每一次下山時一模一樣,但實在大師內心都清楚,此次完整不似以往,冇個把月尾子回不來。
燕三悶悶地應了一聲,跟著他走了兩步又停下,轉頭看著站成一排的世人,心內裡難受得緊。景珅看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架式,冷靜伸手環住了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前走。
燕三先是抱了抱陶父,不善言辭的陶父固然內心非常捨不得,但最後也隻能歎口氣,他拍拍燕三的背,交代了一句:“萬事謹慎。”
屠三刀立即雙手護住懷裡的小刀,撅嘴傲嬌道:“我兒子離不開我!”
燕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可景珅對著她挑了挑眉說:“我是主子。”
大師都是同門師兄弟,師兄人那麼好,必然不會回絕他的!哈哈!屠三刀刹時感覺前程的確一片光亮。
臨走的時候大師將他們一行人送到山莊外,燕三和景珅一一貫世人告彆。
冬爺捋了捋鬍子,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道:“他是主你是仆,你不拿誰拿?”
“……”
她喜滋滋地在白馬臉上悄悄摸了幾下,白馬非常溫馴地蹭了蹭她的手,燕三頓時更加喜好它了。白馬又標緻又乖,傻子纔會跟屠三刀換呢!
陶母紅著眼睛拉過燕三的手,摸著她的臉哽咽不已:“路上要謹慎,重視身材,定時用飯,病了要乖乖吃藥,氣候冷了記得加衣服……”統統能想到的都叮嚀了一遍,她卻還是不放心,“你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要庇護好本身……”
眼看大師夥兒越走越遠,屠三刀倉猝翻身上馬,肥胖的小馬駒立即被他魁偉的身軀壓得趔趄了一下,好不輕易才站穩,然後晃閒逛悠地往前走,小身板扭來扭去弄得上麵的屠三刀提心吊膽的。
不過燕三還是果斷地握了握拳,信誓旦旦地包管道:“你們放心在家等著,待徒兒一統江湖再返來接你們!”
“你……”你纔是仆,你百口都是仆!本來是想這麼罵的,但冬爺畢竟是長輩,燕三還是有分寸的,最後也隻是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罷了。
屠三刀的神采頓時很出色,他瞥了一眼景珅那匹棕色大馬,眼神又戀慕又哀怨。這真的是兄弟倆嗎,不同也太大了吧?
步清越笑眯眯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想、得、美!”
那匹撞傷腦袋的馬聽起來跟屠三刀氣場很合啊!燕三冇繃住,趴在馬背上哈哈大笑。
齊叔指了指景珅的坐騎道:“殿下的那匹,估計是小馬駒的哥哥,小馬駒去哪兒都愛跟著它。”
剩下的人便都跟著他禦馬而行,馬蹄彈起的灰塵蕩了屠三刀一臉,他麵前的天下立即由色采繽紛變成了一片暗淡。
燕三乖乖點頭:“徒兒曉得了。”
她笑完了又獵奇問道:“這小馬駒是跟著哪個來的?”
景珅朝不遠處目送他們的人群點了點頭,在馬肚上悄悄一踢,朝山下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