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進城的路口,路燈讓暗淡的車內亮起來。
“哦。”大哥抿了一小口紅酒,對此事冇在乎。他從陽台門前麵走了出來,站在尹真身邊,“說真的,你阿誰誰是不是有點不懂事啊?爸媽都曉得你們的事了,過年也不跟你一起返來拜訪一下長輩。”
安設好金爺,田致遠也回家睡覺了,躺在床上拿脫手機看了看,有一條尹真的簡訊,問他在乾嗎,如何冇接電話,是不是在廝混。田致遠笑了笑,剛想撥號,俄然想起現在已經靠近淩晨三點了,因而隻要作罷,編輯了一條簡訊發給他。
陳揚的神采較著生硬了,田致遠卻像冇瞥見普通持續說:“陳揚,咱倆多少年的兄弟了,我很少瞞著你甚麼事兒,隻要這件事我不敢說,我怕被人鄙棄,特彆是你這做兄弟的,那會比捅我刀子還難受。可現在之以是豁出去跟你說,是我真的不想再乾下去了,我累,也不想讓他為我提心吊膽。”頓了頓,“過了正月十五以後,我們就拆夥吧,如果你想持續乾下去我不會禁止,我完整退出來之前會幫你打通某些樞紐,也會擺平餘家父子,今後就看你本身了。”
尹真回過甚,大哥端著一杯紅酒站在他身後。陽台的玻璃門半開著,客堂內裡傳來央視春晚的報幕聲,他媽媽特喜好春晚,很多台都會重播,他媽媽就一向找重播看。
田致遠俄然就冇了睡意,就連酒也醒了。
“你如何俄然跑來了?”尹真捧著田致遠的腦袋喘著氣笑問,他快被這突如其來的欣喜給衝昏頭了,“的確嚇我一跳!”
田致遠這頓飯喝了很多酒,有些熏然。金爺走後,陳揚開車把田致遠送回了家。後媽最見不得田致遠喝醉酒,喝酒傷身,常常此時都會一陣嘮叨,順帶還會指責陳揚他們做兄弟的不刻薄。陳揚好脾氣的笑笑,幫著把田致遠扶進寢室躺下。
終究到了一樓,尹真飛奔出電梯,一出大樓的正門,就瞥見路燈下停著他熟諳的那輛SUV。
田致遠冇理睬陳揚板滯的模樣,本身開門下去,在夜色中深深呼吸了好幾次,做了幾個擴大活動,而後拉開駕駛座的車門,把陳揚拉下來,趕著他坐上副駕駛座,本身來開車。他找了一家三星級旅店,開了個標準間讓陳揚先住下來,他本身在房間裡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衣服,肯定本身身上冇有酒味後,拿上車鑰匙走了。臨走前他讓陳揚好好想想,非論是否討厭他,是否持續拿他當兄弟,賭場的事情他不會再變動。
從元水鎮到省會九個多小時裡,陳揚用心開車,田致遠就在車上睡覺,鄰近省會時才復甦過來,中午喝的酒也醒了。揉揉渾沌的腦袋,田致遠嘟嚨著跟陳揚說了聲對不起。
田致遠卻擺了擺手,略怠倦地說:“我是喝多了,但我腦筋很清楚。陳揚,吼了你是我態度不好,但為了你我拖著冇結束賭場這事兒的確讓我很糟心。”
陳揚一腳踩下刹車,回過甚看著後座上的田致遠,蹙眉,“能跟我說明白嗎?如何俄然這麼急著要結束賭場?”
田致遠摟著尹真,深深嗅著尹真身上的味道,“太想你了,想得心窩子發疼,就來了。”
尹真把手機放回外套口袋裡,瞥一眼他大哥,雙手擱在陽台上,上半身趴著,說:“不是冇接,是冇法接通。”
田致遠迷含混糊有點想睡覺,但這時手機響了一聲,他曉得必然是尹真。他拿起來一看,又是一條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