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姐姐嫁得那麼遠，難怪她向來不回家探親。難怪娘向來不提姐姐，難怪他有一次聽過爹孃為姐姐的事吵架！

熱騰騰的肉包子，刹時啟用了兩小我的食慾，明湘和明皓捧起來就往嘴裡塞，活像餓了三天的小乞兒。

明湘小小地喝彩一聲，迫不及待地端過來。

她十歲那年，時勢已經很亂了。

“七姐！”明湘瞪大眼。

“是。”多福擱下食盒，回身出去了。

提及來，他記得幼時爹孃豪情冇這麼差，莫非就是因為姐姐的事……

明皓含混地看著她：“六七年前？產生了甚麼？我就記得……姐姐在出閣前病了一場，好了就出嫁了。”

她祖輩為官，父親生前為官，家中叔伯也在仕進。

自從明微病好，她將抄經時候改到下午，早晨很少到這裡來了。

好半天，明皓才壓下情感：“嗯。”

“放心。”

明三夫人悄悄抄著經。

明三夫人一怔，隨即臉上浮起喜色：“我跟你說過，不要動小七！如果你敢動小七，我們就魚死網破！”

師父不會死，小師弟也不會死。

明三夫人不言不語，直到抄完最後一節，擱筆收紙，才轉過身來。

提到這個，明湘也很懊喪：“都怪我……”

明微一邊翻開食盒，一邊問：“剛纔誰說，給個大肉包子就喊爹的？”

兩小隻的重視力都在食盒上，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她固然生在亂世，卻有師父從小照顧，除了練功，並冇有吃多少苦，不免有些孩子氣。

“你倒是心誠，小七病都好了，還每天抄。”

她語氣帶著嘲弄：“你俄然傳信說有要事，到底甚麼了不得的事，在你眼中算得上要事？”

明微內心暖暖的，柔聲應下：“好，我記著了。”

充滿穀物甜香的麪皮，發得方纔好，一咬一口油的肉餡，鹹香適口……這輩子都冇吃過這麼好吃的包子！

不急，她奉告本身，不要焦急。

“我娘不說。”明湘安撫，“六弟，你彆急。事情都疇昔好幾年了，家裡能報仇必定已經報仇了。”

“大姐？”明微記得，大蜜斯是二老爺的長女，出嫁多年。

……

“入夜，七姐走慢些。”

和師父一起死在賊人圍攻之下。

眼看將近落鎖了，明微起家：“時候不早，我先歸去了。”

明微莞爾，他們姐弟，讓她不由想起了上一世。

“嗯嗯。”這類事，明湘很純熟了。

“他要直接搶，我們倒不怕。”明皓道，“怕就怕他使陰招，到時候扳連七姐壞了名聲。”

師父在戰亂後撿到一個小孩，見他孤苦無依，又很有天稟，就收為弟子。

“實在大姐不是病了。”明湘低頭把玩動手指，“她是……被人輕浮了。”

未幾時，門被推開，二老爺走了出去。

明微倒是無所謂：“他能如何樣？就算要搶，我也不是他想搶就能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