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擰著眉不說話。
明三夫人擔憂此事對她有影響,一口應下。
這是他第一次正麵應允,明三夫人喜出望外:“當真?”
明三夫人哭得更大聲了,一邊哭一邊捶著本身:“怪我,都怪我!為甚麼不肯順著他!”又抱著明微,“小七,小七你醒醒,你要不好,娘也不活了!”
又聽馬婆子接下去:“隻是,傷的位置不大好,怕是損了陽精……”
看到二老爺,童嬤嬤“撲通”就跪了下去,麵帶悲忿:“二老爺,老奴求您做主!夫人和蜜斯活不下去了!”
“小七!小七!你醒醒啊,不要嚇娘。”
也罷,有五個兄長在,也不希冀他。
拿回金簪,她鬆了口氣。隨即又暴露悲淒的神情,道:“二伯,這麼多年,我未曾求過你甚麼事,本日算我求你了。”
這回是真有點頭疼了。
但這回,不能像先前那樣措置了。
明三夫人歇了哭聲,撫了撫胸口,說:“他應當是信了。”
另有二老爺先前那句話,“你做到你的事,我也會做到我的承諾”,明三夫人要做到甚麼事?二老爺又給了甚麼承諾?
說他對本身侄女起意,二老爺是信的。
二老爺皺了皺眉:“你這是做甚麼?老六的事,我會全麵,如何就過不下去了?”
那邊明三夫人聽到,狠狠謾罵:“該死!這個牲口,竟然連本身的侄女都敢肖想,還是人嗎?”
明微點點頭:“我們從速清算一下,不要叫人看出來。”
她現在隻擔憂一件事。
這個六弟有多荒唐,他是曉得的。比起傳說中那位楊公子,他纔是真正的荒唐。
六老爺這傷瞞不住,前麵另有很多事要安排。
二老爺細心看了明微一會兒,冇發明甚麼非常,便道:“你們歸去安息,今晚的事一個字都不要提。明日給小七請醫,開些安神的藥,很快會好的。”
但明微內心想的倒是,二老爺在這件事中,不曉得扮演了甚麼角色。倘若他也有份毒害明三夫人,遲早也得清算。
馬婆子是個醫婆,此時已經給六老爺敷了藥,傴僂著身子答覆:“六老爺這傷,並不致命。”
她深吸一口氣。
“……”
明三夫人淒然道:“六叔如果對小七挾恨在心如何辦?他是個這個家裡的男人,我們母女拿甚麼防他?”
二老爺眉頭一跳:“甚麼意義?”
不急,曉得仇敵是誰就好辦。
她痛哭出聲:“這日子實在過不下去,看在小七他爹的份上,給我們母女一條活路吧!”
明三夫人如夢初醒,謹慎翼翼伸手去拿金簪,口中道:“小七彆怕,娘在這裡,把簪子給娘,乖……”
二老爺點點頭。
“是。”童嬤嬤拭著眼淚:“方纔外邊遞了信出去,用的是二老爺的名義,夫人便踐約前來相見。冇想到,等來的是六老爺。夫人說,二老爺已經應了,今後都不準他來了,便不肯從,哪曉得……”
不死就行,這事好措置。
二老爺看著呆怔的明微,道:“她隻是嚇住了,緩一緩天然會好。”
二老爺目光一掃:“如何回事?”
二老爺也跟著走了。
誰曉得他就養成了這麼個德行。
那就不能叫他對本身生出警戒。
流景堂重歸安靜。
“六老爺……今後約莫不能人道了。”
童嬤嬤尷尬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