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如何就這麼俄然?”明微悄悄道,“她這些年吃了多少苦,如許都忍下來了,為甚麼就要熬到頭了,反倒尋死了?”
世人紛繁應是。
又看著六夫人:“六弟妹,你的錯自有母親去罰。現下六叔傷得如許重,你且先照顧他吧,冇事就彆出院子了。”
她坐到床前,握著明三夫人的手,問的倒是童嬤嬤:“現在他們都走了,嬤嬤,你就說一說真相吧!昨晚到底如何回事?我不是留了信,叫母親好生等我返來嗎?”
童嬤嬤覺悟過來:“蜜斯好了今後,夫民氣心念念,想帶蜜斯去都城過好日子,如何就俄然尋死了?”
“蜜斯?”童嬤嬤固然悲傷,但看明微如許,更加擔憂。
明微閉了閉眼:“娘聽到那些話了?”
“好,好!”明老夫人連聲承諾,“童嬤嬤,你在這裡照顧著,不要叫她哭傷了身子。其彆人都退出去,叫她們母女好好呆一會兒,全了當代的情分。”
明老夫人先被扶歸去。
說到這個,童嬤嬤又哭了:“蜜斯!你如何膽量就如許大?你曉得那是甚麼處所嗎?為何本日返來得如許遲,該不會……”
明微搖了點頭,甚麼也冇說,回身進閣房。
明微閉了閉眼,終究吐出一口氣。
“彆哭,嬤嬤。”明微輕聲道,“現在還不是放縱本身悲傷的時候。看看,這事情做很多完美。家醜不成傳揚啊,他們都做到這個程度了,連六叔都打了個半死,還能如何樣呢?莫非叫我這個小輩,去逼長輩死嗎?”
“冇事,我冇出事。”明微判定截了她的話,“我還冇返來,娘先出了事,看來我昨晚替她去的事,二伯已經曉得了。”
童嬤嬤聽著這話不對:“蜜斯,您在說甚麼?”
哭了一陣,二夫人道:“母親年紀大了,又哭了一場,怕是身子撐不住。四弟妹,有勞你陪著。”
童嬤嬤一怔。
童嬤嬤扶著床,眼淚一串串地落:“夫人,莫非夫人的死……”
四夫人低聲應是。
明微隻問:“嬤嬤,我娘是你奶大的,雖是奴,但也稱得上養母。都說母女連心,我且問你,你感覺我娘是會他殺的人嗎?”
“真的冇事?”童嬤嬤再三確認。
“母親這些年的遭受,我已曉得大半。”她輕聲說,“被六叔淩辱,又讓二伯逼著應酬那些人。就如許,她都冇尋死,現下我好了,你感覺她會因為幾句風言風語就尋死嗎?”
“小七。”明老夫人卻抱著她哭,“這事是叔伯們對不起你,伯祖母定會給你個交代的。你要哭就哭吧,不要這模樣,叫人看了心疼!”
明微點點頭:“也就是說,自從四更後,冇人與母親對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