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侍衛的通報，楊殊立即站起來。

明三就歎了口氣：“我本不想傷你的，即便你不是真的小七，到底是我的血脈。可你如許步步進逼，爹爹也是冇體例啊！”

如果阿綰在此，定然會說，不愧是父女。拿彆人的諷刺當誇大的模樣，一樣的無恥。

“冇體例？”明微盯著他，“你殺了娘，也是冇體例嗎？”

明三去餘芳園拿那根金簪，成果卻被明三夫人認出了真身。

“那還不是因為你！”明微喝道，“要不是你，她如何會落到那樣的地步？你讓她活在天國裡，還要嫌棄她不純潔嗎？”

明微冷冷看著他。

“你和你娘長得真像。”他悄悄說，“讓我想起了我們初見的光陰。當時候的她多麼潔淨，像淩晨第一滴露水，斑斕而純粹。可惜，誇姣的東西老是不悠長，那麼等閒就變臟了……”

“能不能翻開？”

“楊公子。”他拱了拱手，一派蕭灑，“你們已經查到我還活著，倒是叫我驚奇了一番。”

明三彷彿很對勁：“那天早晨，我的預感特彆激烈，感覺事情要不好了，以是去餘芳園拿東西。誰曉得，那天是你替了你娘去。”

這番剖明，如果換個語氣，真是動聽。

與楊殊說完，明三轉嚮明微，含笑道：“小七，見了爹爹不喊的嗎？”

彷彿真是個與女兒失散多年的父親。

楊殊眯起眼：“如何來？”

溫文爾雅，微微含笑，又帶著說不清意味的傲岸。

明三笑起來：“如許，是不是很乾脆？”

“但是，誰叫她認出我了呢！我還記得她的神采，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不成思議。她問是不是我，我能如何答覆呢？不忍心讓她絕望，隻能說是。她就哭出來了，痛苦得不想活的模樣。我看她如許，太心疼了，隻能一邊安撫她，一邊把腰帶繞上了她的脖子……”

站在他們麵前的，可不是恰是明四打扮的明三。

楊殊定睛去看。

明三看嚮明微：“怪你俄然好了，讓她有了活下去的意誌。怪你的到來，讓她生出了擺脫我們的勇氣。我這小我啊，預感特彆靈。當初柳陽郡王事發前，就感覺不對，及時隨使節去了乞胡。你一來，我的預感又開端搗蛋了，總感覺事情要不好。”

“我也捨不得殺她啊！”明三背動手，幽幽歎道，“我是真愛你孃的，當初為了娶她，費了很多心。原是你四叔先看中她，還好爹爹搶先一步，將她娶返來。伉儷八年，便是她隻生了你一個，還是個癡兒，爹爹都冇生過休妻納妾的心機。”

如果能翻開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