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才聽老夫人幽幽歎了口氣:“這也是你的意義吧?”
路上,兩人聽二夫人說:“十年前,老爺俄然叫我清算一間院子出來,給他當書房。彆的都是其次,必然要夠僻靜。這十年時候,除了在這裡服侍的馬婆子,誰都不準踏出來,連我都不成。”
誰知她說完,明老夫人半天不說話。
她已經猜到二夫人想說甚麼了。
“是。”
“老爺犯了事。”二夫人悄悄道,“抄家滅族的大事。”
老夫人覺出不對。
“楊公子的意義,叫我們共同揭露,戴罪建功。那樣的話,或許能保住小輩,留住但願。不然,能夠百口都會交代出來。”
二夫人頓了下,暴露個嘲弄的笑:“男人家到底粗心,他也不想想,這屋子是我清算的,這家是我管的,便是不能踏進這院子,我又豈會一無所知?這屋子裡藏了小我!”
“都已經二十五年了。”老夫人笑了笑,“這二十五年,明家待你不薄。家裡你管著,你說一句是一句,如何也不算虧欠你。”
老夫人看她支開丫環,不由問:“到底甚麼事?”
她嫁進明家二十五年,與老夫人相處二十五年,婆媳之間甚為相得,情分深厚。聽著老夫人這些話,焉能不悲傷?
明微不測埠看了她一眼:“二伯母……”
……
回想起那天,老二帶著人來向她請罪的景象。
“人生終有聚散。”老夫人閉上眼,“隻盼你今後念著這點情分,好好待三哥兒和六哥兒。”
他一到,便派人來請明微。
“老夫人,是二夫人來看您了。”
二夫人動了動嘴唇,冇說話。
二夫人漸漸踏出來。
二夫人點點頭:“大人請隨我來。”
明老夫人揮了揮手,打斷她的話:“你不必辯白,這裡頭甚麼內幕,我曉得得比你清楚。”
“……”
又聽老夫人問:“老二媳婦,你進我們家多少年了?”
可她現在能說甚麼呢?放棄丈夫救孩子,這個決定不能擺盪,她必定要對不起老夫人。
老夫人轉過甚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亦是老淚縱橫。
婆媳相處二十多年,明老夫人一看就曉得她有話想說,便道:“想說甚麼就說甚麼,都這個時候了,藏著掖著做甚麼?”
二夫人翻開正房:“你們要的東西,應當在這裡。那人住出去冇多久,這裡動過工,你們留意是不是有暗室。”
二夫人一驚:“母親。”
“這裡,我固然十年冇出去過,但有些甚麼東西,不必然比他曉得得少!”
“時候不早,我們這就開端吧!”雷鴻直入主題,“二夫人,您帶路?”
明老夫人暴露個衰弱的笑,便要坐起來。
她也是個母親,她也想救孩子,但是她不能救,救不得!
“見小七。”
二夫人虛應地笑笑,對丫環道:“母親的藥怕是涼,你且去看一看。”
二夫人漸漸跪下去:“多謝母親諒解。”
老夫人怔了下:“他上門來做甚麼?”
二夫人沉默半晌,低聲道:“母親明鑒,我對他確切絕望至極。但他是三兒和六兒的父親,為著孩子,我也盼著他好。隻是,這事太大了,想把他摘出來底子不成能……”
未幾時,搜檢的官差大聲稟報:“大人,發明密室!”
“是……”聽著這話,二夫人更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