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休眉頭微微一動,彷彿有些迷惑:“命師?”
寧休淡淡道:“我本日來找你,本來想與你說,查到了你父親的線索,不過看模樣你表情不太好……”
過了會兒,他看向楊殊:“你們熟諳多久了?”
明微看看他,又看看寧休,俄然一笑:“我來講吧。”
聽他們說了半天,楊殊不耐煩了,敲了敲桌子:“夠了吧?你都問完了,是不是能夠滾了?”
寧休的對勁頓時前麵加了個不,眉心疊了疊,終究還是挑選了直說:“你說你父親當時去城外,請你祖母返來,是不是?”
說了彷彿他認輸似的……
比擬起墜馬而死,這個死因明顯更合道理,也更麵子。
寧休盯著她,彷彿在思考她這些話的可托度。
明微帶著幾分自嘲,攤了攤手:“除此以外,彷彿冇甚麼可說的。與貴派普通,先師就是個四周流浪的江湖人,如果寧先生冇有聽過,那我也不曉得該如何解釋了。”
可叫他老誠懇實將統統事情奉告寧休,又感覺不高興……
明微硬是從寧休那張麵無神采的臉上看到了對勁兩個字,然後向她瞟過來。
心念電轉,她有了主張,便盯著寧休,漸漸說出那句話:“我,是命師。”
聽出他言下之意,楊殊麵色變得青灰起來。
“等下!”他俄然認識到一件事,“你還冇跟我說,祖母要把我送疇昔是甚麼意義?”
明微看著麵前的寧休。
明微冇理睬,看著寧休道:“他要查的,不但僅是楊二爺之死,而是自家是不是有甚麼陳年舊怨。長公主與博陵侯去得太俄然了,他不能接管。”
“去救思懷太子了。”寧休替他說完前麵的話,“當時,思懷太子被貶為庶人,一家遷往易州,誰知路上遇了盜匪,全數蒙難。過後,秦王開罪,所謂盜匪,實是假裝。”
明微收起絕望,答道:“先師天年子……”
他先前為了打發寧休,用心扔出這麼件事。成果卻給了他機遇,窺測他真正的心機。
寧休問:“不叫我滾了?”
寧休搖了點頭。
寧休思來想去,實在找不到馬腳。幸虧他不曉得明七蜜斯本來是個癡兒,不然必定不會如許悄悄放過。
但是不是。
他要查的,當然不但僅是父親的死因,更是父親之死連累到的他的出身之謎。這事到底與當初的趙王有冇有乾係?他母親真的與之偷情了嗎?他到底是誰的孩子?
“長公主俄然歸天,冇有任何話留下來。師父當時就與我說,要來一趟都城,看看你甚麼環境。但是阿誰時候,師父本身身材也不大好了,冇能成行……”他看著楊殊,麵無神采的俊顏,可貴透出幾分溫和,“倒叫你刻苦了。”
寧休並不是個表示得很溫情的人,現在卻到處順著他。楊殊不由心有所動……
寧休淡淡笑了笑:“現在師父也去了,他歸天前就惦記取你,以是我來了。既然你狐疑長公主的死因,我幫你查就是。今後有甚麼事,直接與我說,自家師兄弟,冇甚麼不好說的。”
說完這句,寧休再次看向楊殊:“你讓我查的,真的隻是你父親的死因嗎?不說清企圖,我抓不到重點,一定能查到你想要的東西。”
“喂!你說話啊!”
從琴曲、功法、師門端方來看,他們兩家必定存在某種乾係。
“……”楊殊摸索地說了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