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跟在這幾個盜墓賊身後，悄悄上了山。

老闆娘過來上茶，問她：“女人要去那裡？住店嗎？”

明微馬不斷蹄，往邙山奔去。

差點忘了，這傢夥也活了。

不是明宵。

他比她大了四五歲。

“好咧！”廚房傳來應對。

老闆娘滿臉堆笑：“好，幾位稍等。”

先帝諡號為武，這武仁皇後……指的是她。

明微冇有頓時禮服他們，而是跟著他們從缺口處進入帝陵。

這兩個字掀起她還冇來得及理清的影象。

……

老闆娘警戒地看著她，委宛地表示：“女人，有守陵軍在，不能無端上山的。”

“哎，女人！”老闆娘急得想拉住她，可她已經跟上那些大漢，跑遠了。

明微艱钜地問出最後一句話：“他是不是……單名殊？”

明崢莫名其妙：“這孩子，吃錯藥了？”

不過半晌，慘叫聲響起，幾個強盜全數斃命。

明淺笑而不答，身影一晃，已經到了他們麵前。

上一世，他一向活到這個時候，還精力旺健。

內心又想，好歹冇讓叫他熬上五十多年。

明微慢吞吞地走出來。

她站在山腳，抬頭看著莽莽青山。

明宵道：“或許是看到我在這裡不歡暢吧！明師伯，我們探完了吧？甚麼時候回玄都觀？我師祖想請你一起觀星。”

有人停在內裡，驚呼：“有人進了主墓室！”

他們是合葬的。

“哎，你如何來了？”

當她喊出爹的時候，心中震驚了一下，生出奧妙的感受，卻又感覺本該如此。

明微心道，她就是來打攪先帝英魂的……

酒鋪的老闆娘探出頭，喊道：“女人，要出去歇腳嗎？”

不對，就算師父救了明宵，也應當是他喊師姐，而不是她喊師兄。

這時，樓上幾間客房翻開，幾個大漢快步下樓來。

她摸著冰冷的棺木，眼淚一滴滴地落下來。

這幾個蠢貨聽得前麵有人跳進陵墓，立即拔刀警戒。

明微抬頭看去，恰是她上一世啟動天行大陣之處。

明崢捋了捋髯毛，笑道：“國師大人有請，豈能不去？清算清算，叫人把破的處所修一修，便能夠走了。”

“老闆娘，幫我們把水囊裝滿！”

等等！

主墓室內，隻要一座龐大的石棺。

幾個水囊，扔到桌上。

彷彿……姓楊？

可她的影象裡，自小就有這麼一個師兄存在。

明宵在中間嘲笑：“明師姐，剛纔進墓室的時候，你腦門給夾了一下？”

為首的獨眼一愣，莫名其妙：“我們甚麼時候坑過你？”

“還能如何？”老闆娘歎著氣，“武仁皇後過世，先帝哀思過火，病了一場。厥後積勞成疾，就這麼去了。”

明微坐下來，靠著石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