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帶著清淺的笑意,“昭昭在體貼我?”
昭昭一下子就明白了沈淮之的答非所問。
沈淮之撩起簾子一角,朝外看去,“恭喜世子,新官上任。”
不知本相的路人:???
沈淮之解釋,“去涼城陸路最快,走水路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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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嬤嬤固然隻與昭昭相處短短幾個月,卻也捨不得昭昭,將隨行之物安排得事無大小。
他策馬而來,攔住為首的馬車,最為寬廣豪華。
沈淮之看著昭昭入眠以後,纔出去叮嚀春桃。
顧硯不接招,目光也不是看向沈淮之,而是透過那一簾裂縫,想要看到另一個身影。
鎮國公遷往涼城這日來得極快。
涼城畢竟是邊城費事,那裡有汴都城風水養人?
昭昭冇再應他,“你如果暈船能夠與我們分開走。”
剛巧春桃給她拿了一些酸杏乾,說是害喜的時候就吃這個,會好上很多。
見昭昭手裡拿著東西,立馬伸手去接過,放在桌上後,才退了出去。
“得知沈將軍回涼城,顧某特來相送。”
是顧硯。
這已經令人乍舌了,如何鎮國公被貶,榮安侯府世子還來相送?
唯有顧硯曉得,太子不過是給世人一個交代,沈淮之去了涼城,將昭昭帶去涼城,他另有見到昭昭的機遇嗎?
他必然會有再見昭昭那日。
門被合上,風也被攔在內裡。
這下,那些諫官閉上了嘴,本來太子殿下是真的冇有偏袒沈淮之。
沈淮之不顧昭昭願不肯意,將其攬入懷中,他在昭昭耳邊微蹭,隨後輕聲道,“我如何會放心昭昭與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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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顧硯還是當今太子,或許都不想讓沈淮之安然到涼城,從汴京解纜時走的是陸路,大略也猜不到他會選水路。
她也並不會節外生枝。
畢竟為了保護兩家麵子,太子讓人對外宣佈,沈昭昭已經被送回榮安侯府,等過段日子,再宣稱抱病歸天就是。
昭昭淩晨起來胃裡就翻湧得難受,她與顧硯的乾係,就到此為止了。
春桃將昭昭扶上船,昭昭帶著麵紗站在船頭,看著白殊等人將隨行之物一一搬上船。
昭昭身子還冇穩,走水路她能舒坦一些。
“東西可都清算好了?明日便要解纜去涼城了。”
“不必為了我改成水路。”在路上遲誤小一個月不說,昭昭記得,之前沈淮之彷彿同她說過。
沈淮之的簾子放了下來,“多去世子,路途悠遠,不必多送了。”
這是完整被太子殿下嫌棄了啊!
她並不曉得昭昭有孕之事,關於這一方麵的東西,就是春桃在籌辦。
白殊趕緊去開門!
顧世子和鎮國公?
固然也冇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