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上爬起來的晏北歸拍拍身上的灰,看向他道:“何出此言?”
晏北歸遊移看著他微微發紅的眼角。
晏北歸併冇成心識到本身說的話對季蒔產生了多大的打擊,他欣然道:“不提死不死這類話,關於我傾慕你你也有一點點喜好我這件事,我們的乾係是不是會有一些竄改了?”
晏北歸連護身真元都不敢用,讓季蒔砸了個痛快。
“你還在這裡,我怎會去死。”
季蒔和晏北歸一起看著他轉過身,留下一個蕭瑟背影,持續去破解彈壓業火的陣法。
才發覺本身是真的彎了,冇過量久就發明本身真的是為晏北歸彎了。
但這又有甚麼用呢,出車禍死的時候,季父季母兩人都才四十出頭,以當代地球的人均春秋來算,人生才疇昔一半,倒是那麼俄然的……分開了季蒔和季薇。
但是……晏北歸此人……還是讓人討厭。
聖母配角為了挽救天下慷慨赴死。
晏北歸鬆開握緊季蒔手腕的手,他看著季蒔再一次發紅的眼角,心口不由自主疼痛起來。
千言萬語堵在晏北歸的咽喉,哪一句都應當在現在說出來,哪一句也都彷彿不能說。
季蒔:“哈?”
為製止被遷怒,白鹿也跟著一起走了。
季蒔一字一頓,在心中把這句話反覆一遍。
被呯的一聲砸頭的晏北歸隻感覺坐在腰上的人跟著一聲一聲喘氣,身材微顫,讓他也不住顫抖起來。
季蒔:“……”
……真是,太失態了。
季蒔並冇有必然要壓著晏北歸臉朝下的意義,晏北歸一有行動,他立即退開。
然後他聽到季蒔偏過甚——方向背叛他的方向——用後腦勺朝向他,道:“……對不起。”
他臉頰有些發熱,季蒔光是靠猜都能曉得現在本身的臉看上去是甚麼色彩,不過臉紅失態的題目,腦筋一片混亂的季蒔已經不想去措置了。
季蒔板著一張臉,晏北歸看著他,正思慮要用甚麼體例才氣讓季蒔不假裝甚麼事都冇有產生過,就見季蒔手指一勾,那落在地上的小滄瀾化為一道流光冇入他眉心,季蒔眉心神紋閃動兩下,消逝不見。
季蒔看著晏北歸手背上青筋暴起,內心倒是有些怠倦地嘲笑一聲。
但聖母實在太輕易滅亡了,他們身後,作為一個被留在人間,不壞又不好的人,他該如何活下去?抱著對好人的思念,就這麼活在好人亡去遍及好人的人間嗎?
是以晏北歸隻能更用力地握緊季蒔的手腕。
季蒔也想不到本身竟然會如此失態,情感如決堤之洪普通宣泄而下,讓他腦筋一時像煮了一鍋沸騰的漿糊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