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蒔回過甚，果不其然看到晏北歸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想來此人在結界外等好久了。

白髮道人也側過甚看他，但出乎季蒔料想的是，烏黑的雙眸中瞳孔收縮，倒映出季蒔身後，猛地出殘暴而素淨的赤紅火花。

他嘴角抽搐道：“你是想把這個當作勳功章一樣，今後隨時佩帶嗎？”

季蒔：“……”

帷幕以後是一條隱蔽小道，季蒔沿著小道走過，踏上樓梯。

冷風獵獵，吹動季蒔一身盛裝。

神道崛起之勢以避無可避，哪怕玉衡道中長武仙城那一派幾年殺去很多神道種子，仍然竄改不了，氣運輪轉，這是天道必定之事。

不管後代對這一天有甚麼評價――比如汗青進步的腳步終究在關頭的時候拐了一個彎等等地球汗青傳奇上常用的句子――等覆蓋在幾位掌門和季蒔從密室中出來，大廳中底子冇有發明他們分開的眾修士們並不會曉得，盟約的粗糙版本已經被商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