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笑道:“那河水喚作子母河,我們這西梁女國,一國儘是女子,但得登二十歲上,方敢去吃那河水,皇城外又有一迎陽驛館,驛門外有一個照胎泉,吃水以後必定腹痛,去那照胎泉裡照照,如果單影就是鬼胎作怪,折騰幾日就好,如果雙影,便是有了身孕,這位佳客吃了河水,有無身孕去那照胎泉照過自知。”
悟空不答,反問道:“那梢婆哪去了?”
老嫗聞談笑道:“腹痛事小,身孕事大!”
老嫗道:“就在東南邊位三百裡遠近有一座解陽山,那泉水就在山上破兒洞裡,隻是前些年來了一名快意真仙,將那泉水占了,將破兒洞改作聚仙庵,護著泉水,昔日隨用隨取的水,現在需備足花紅表裡,羊酒果盤,誌誠拜求才得他一碗水,現在落胎水貴,帶到皇城裡,一碗百金之價,若非諸位佳客是神仙,老婆子也不敢相告。”
悟空笑道:“便是神仙,老孫應是有些臉麵,休恬一晚,待明日再去取來。”
到了莊內,隻見那些院內多在繁忙,見悟空四個顛末,幾次招手厚邀,也就是看著眾女規端方矩的跟在前麵,無人敢近前。
八戒聽後如遭雷擊,哭道:“此前猴哥已然評脈,說老豬有喜,老豬還不信他,即有河水之事,不消講,去了必是雙影!天哪!老豬但是公豬,如何產子?猴哥救我!”
八戒怒道:“猴哥!老豬在此半死不活的!你另有表情歇息?看在自家兄弟麵上,速去取來吧!”
在世人盼望的眼神中,悟空嘲笑道:“老孫是讓你那顆思凡之心漲漲記性!再敢多言,就等著瓜熟蒂落吧!”
玄奘悟淨老豬順次出來,悟空落在最後,惡相畢露的向後呲牙,順手揮鐵棒在地上砸出兩尺深的大坑權做打單,這才掩上流派。
婆婆含笑打量了八戒一眼,笑道:“便是如此,各位佳客出去吧!”
悟空笑道:“她等本地百姓最是明白,八戒若不信,比及了莊上一問自知。”
這一通好請,比之那青樓宿館更熱忱幾分,雖是春日尚寒,那年青貌美的搔首弄姿,衣衫半露,風情無窮。
八戒彷彿溺水者抓到最後的拯救稻草,欣喜的眼淚橫流,鼻涕成災,吃緊道:“是何仙方?婆婆快快說來!”
十裡遠近又是高山,本來不太小半個時候腳程,有八戒拖累,世人足足走了一個時候。
門扇半開半掩,一老嫗探頭看過,問道:“佳客敲我家流派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