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跪下求阮濁音好好安息了。
這才入宮幾天,碧水眼瞧著阮濁音一點點地蕉萃下去,心疼得要命。
阮濁音眼神果斷地點頭,“要的,正因是一國之母,才該以身作則,本宮去偏殿跪著,煩請言喜公公幫手通傳一聲,等皇上甚麼時候諒解本宮了,本宮複興。”
如果能夠,還是早點和他完整算清當年的賬,一筆兩清,再無乾係最好!
碧水心疼得要命,當即勸說阮濁音打消了今早的存候,再請個太醫好好來瞧瞧。
腳還冇邁出來,便聞聲了背麵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
言喜隻好去找皇上,想說這件事。
佩玉通體是上好的和田玉,觸手溫潤,雕的是隻展翅的雄鷹,惟妙惟肖,一看就是出高傲師之手。
傳染了風寒,還燒得短長,底子下不了榻。
阮濁音點頭,眼神定然幾分,“本宮不見她們,本宮要見的,另有其人。”
“服侍梳洗吧。”阮濁音輕聲道,手攥成了拳頭。
“寧貴妃,您這是……”言喜頭大,麵上還恭敬地問著。
“娘娘,你還是好好歇著吧,既然病了,何必強撐著去見那幫妃子呢?”碧水冇忍住,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哪知寧嫣兒壓根不睬他,直接抬步便往內裡闖,委曲地開口喊,“皇上,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頓了頓又竄改主張,“梳洗就好,不消打扮了。”
阮濁音定睛,發明是墨染塵身上的佩玉。
脊背直挺,眼神剛毅,鐵了心方法罰的架式。
她在後宮裡本就過得很艱苦,因為墨染塵,愈發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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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賦矇矇亮,光纖暗淡,襯得阮濁音那張臉愈發慘白無色。
阮濁音暴露一抹笑,“有勞言喜公公體貼了,冇甚麼大事,不消請太醫了。”
可惜墜子一角的玉珠墜子被摔裂開,讓這佩玉多了幾分高聳之感。
言喜隔著老遠便瞧見了,小跑過來迎,“皇後孃娘,您如何瞧著神采不太好,要主子去請太醫嗎?”
佩玉是在她這裡掉的,如果墨染塵來尋,瞥見這玉珠碎了,說不定又要找她的費事。
阮濁音哈腰撿起,細細打量了一番。
阮濁音暗叫一聲糟糕。
大抵是方纔拉扯時弄掉的,剛好落在了擦腳用的波斯地毯上,這纔沒收回半點聲響。
梳洗一番,阮濁音未施粉黛,病懨懨的模樣去了養心殿。
說著,又開口道,“昨日本宮回門,返來得晚了些,自知分歧宮規,又三兩句話惹得寧貴妃氣暈疇昔,展轉反側一晚實在難以入眠,以是才一早就來皇上這裡領罰。”
不給言喜再開口的機遇,阮濁音便去偏殿跪下了。
昨夜墨染塵來為寧嫣兒撐腰,倒是提示她了。
“娘娘你……”言喜錯愕的看向阮濁音。
思來想去,阮濁音還是先將佩玉收進了抽屜裡,想等著轉頭去了外務府,讓掌事的姑姑翻幾顆類似的玉珠給她,替代上去後再將佩玉還給墨染塵。
內心揣的事情太多,再加上墨染塵夜裡這麼一鬨,阮濁音第二日便病倒了。
免得阿誰男人挑理。
眨眼工夫到了跟前,言喜才發明是哭得梨花帶雨的寧嫣兒。
言喜精得跟鬼似的,立馬開口,“娘娘這說的是甚麼話,娘娘乃為一國之母,令媛之軀,怎可受罰,也無人敢讓娘娘受罰。”
想在後宮安身,想為阮家昭雪,想救出嫂嫂,就不能如此坐以待斃!
應當是墨染塵的敬愛之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