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道:“點清了,但也隻夠虧空的三成。”
謝殊恭敬稱是:“虧空已經填上大半,另有一部分,請陛下寬大數日。”
“叫他出去。”
天子好不輕易逮到機遇,豈可放過:“那日百官麵前你信誓旦旦說了隻要三日,現在卻又遲延,還要朕也跟你一起改口嗎?”
方纔見禮結束,天子就板著臉道:“謝相不是說要把稅銀的虧空填上的嗎?如何到現在還冇做到?”
“不錯,此乃家屬大忌,萬一今後再出事,他又不保族人,那謝家豈不是要冇人了?”
裴允被坑,謝殊還挺高興,但是一到朝堂上就不高興了。
表象來看,這段時候冇甚麼大事,一向順風順水,彷彿她的相位已經坐穩了,實際上背後裡就冇幾個服她的。
謝冉摸著腰間玉佩,望著窗外黑黢黢的夜色,沉默不語。
謝殊終究填上了虧空,不過最後一筆款銀竟然是謝家長輩謝銘賀送來的,讓她很不測。
第二日早朝,天子一看奏摺呆了,文武百官也呆了。
裴允覺得有但願了,一臉希冀地看著她。
謝銘光交給她的任務是保全謝家,任何族人的好處都在首位,但是此次她想直接剔除了那些冇用又隻會好事的傢夥。
“一群牆頭草,不要也罷!”
謝殊嗬嗬了兩聲:“我怕以武陵王的‘賢明’,下次再說甚麼讓我從了你來了償,我可不敢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