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霖一怔,麵露愧色:“你說的是,本宮是一國太子,現在父皇臥病,國度危亡,竟還畏首畏尾,實在不該。”
朋友們笑著推他,他的視野卻捨不得收回來,俄然又見美人身後還跟著熟人沐白,心中大喜,當即衝了出去。
謝殊無言以對,她說了幾天的話還不及衛屹之一句話見效。
太子大喜,竟要請他先行。
道旁有無數幽幽目光瞪著她,這甚麼人,竟敢鄙棄我們的謝相!
“總要試一試。”
謝殊勸了她好久,但她底子不予理睬,人眼看著一日日蕉萃下去。
司馬霆哼了一聲:“彆的都能夠臨時不表,隻怕太子哥哥與皇叔豪情深厚,到時一定下得了手吧?”
衛屹之看了一眼門外,將她一把帶到門後摟在懷裡。
謝殊和王敬之對視一眼,退出了殿外。
謝殊擺脫不開,笑道:“我如何感覺吃味的是你呢?”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的確是他平生見過最美的女子。
司馬霆的神采都雅了一些。
“那……長沙王那邊呢?”
衛屹之悄悄推開她:“節哀順變,令尊以身就義,是豪傑,身為豪傑的女兒,也該固執。”
來人麵有難色,躊躇好久才道:“寧州刺史戰死了。”
衛屹之和司馬霆齊齊昂首看向門口,謝殊正被苻玄請進門來。
桓廷坐在酒家裡和幾個世家後輩喝酒,轉頭忽見窗外有美人顛末,手中的酒不知不覺灑了大半。
“你剛纔不是見過了?”
“本宮與皇叔豪情再親厚,也是分得清何為大義的。”
“……”謝殊白他一眼。
榻邊坐著王絡秀,素雅宮裝,雲鬢高挽,那本來端莊的容顏不覺顯出幾分素淨來。
司馬霆想起天子,終究擺盪,又看了看衛屹之,後者衝他點點頭。
桓廷邊往他手裡塞銀子邊賊笑:“沐白,這美人兒是誰啊?”
司馬霆那邊也不太輕易,衛屹之勸了他好久,可他仍有顧慮:“長沙王與太子乾係親厚,誰能包管他們不是聯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