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
“與老百姓有關做何解?”
“說是我們這屆的進士大多都接到了請柬吧?”
“……”
“這日頭倒是暴虐,傳聞南邊這時候氣溫還冇這麼烈,不知是否如此莊兄?”有人見莊勳叡眯著眼睛看遠處的水壩,也朝他看的方向去看,卻隻見著一戴著鬥笠的老翁在岸邊垂釣,漁線在陽光下偶爾折出一線光點。
一入夏,蚊蟲就多了起來,剋日虞苑給甄玉卿做了身夏裝和幾個香囊,香囊裡頭裝了些提神醒腦和驅蟲的藥草,擇了個傍晚給甄玉卿親身送了疇昔。
“甚麼傳言?”
“啊?如何會……?”
一旁的虞苑微紅著臉,聽豆蔻越是往下說,她麵色越紅,趕緊打斷了她,“庫裡有匹素錦緞麵料子,我看著覺著不錯,以是做了件衣裳給丞相,冇有彆的意義……”
“我探聽到,榜眼粟元達也充公到請柬!除了榜眼,另有幾個年紀稍長的人也充公到,彷彿年紀小於二十的也冇人收到……”有人低聲道。
每日這時候甄玉卿都在西跨院教馮清源和古爾紮特讀書,虞苑來的時候正看到甄玉卿靠在躺椅上一邊閒逛一邊吃葡萄,而另一邊馮清源和古爾紮特正裸著半身汗水淋漓的鬥爭互毆。
“有勞你了”甄玉卿笑著接下與她伸謝。
本日是工部官員帶著進士們到堤壩實地講授的日子,快到午光陰頭正盛,一個個被曬的麵紅耳赤滿頭大汗,好不輕易講完一茬兒,一行人挪到大樹下乘了會兒涼,大師三五一群說著話。
“彷彿是說官老爺們做的事,得與老百姓有關,無益之類的!”
“那此次的清冷會,你們還……”
“清冷會?”虞苑不解。
“不知你們可有聽過丞相的傳言……?”有人諱莫如深,一副不知該講不該講的模樣。
“冇錯!皇上聖明!朝廷……”
“另有幾個香囊!”豆蔻笑嘻嘻看著虞苑和甄玉卿,補了一句。
“……你也收到了?”
“就是請一些之前來看望過我的人到府上聚一聚,地點安排在水榭和竹林那處,風涼。”甄玉卿解釋。
“你也收到請柬了嗎?”
“你們說的是後日丞相的那場‘清冷會’嗎?”
“咦?不該該呀,照說步兄年紀悄悄能中進士,也當得上青年才俊一說,怎地——”
瞧著這般氣象,甄玉卿心頭一突突,這些日子她已經儘量能避開虞苑就避開了,怎的……哎,罷了罷了。
蕭景明笑著朝他擺了擺手,並未多說甚麼。倒不是他感覺不熱,隻是這類程度,相較於本身衣冠不整,他還是能夠忍耐的。
“傳聞那些都是本年科舉的進士老爺?”
……
“皇上說仕進就是為民請命,所做之事,所思慮考量之事,天然是要在百姓之前就提早考慮好,這纔是仕進的本職……”
“是嗎?但進士老爺如何會來這裡?”
“你、你、你們猖獗!”豆蔻亦是臉紅不已捂著眼睛就朝馮清源二人喝了一句。
“剛好,過幾日我想停止一個清冷會,這下有穿的了。”甄玉卿還是麵帶笑意,拿起暴露來的一個香囊看了看,一陣淡淡的藥香傳來。
“我、我們、丞相他們太、太、太不知禮數了吧!”豆蔻彆過甚指著馮清源二人那處吃緊道。
“難怪這些老爺們這麼大日頭還會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