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郎,你重傷至此,卻還要護著她麼?!”菱樂公主聽了,心中恨意更濃,動手亦更狠,招招都是殺招。
他話裡的痛苦和果斷讓孟竹一怔,但她背上仍然痛得短長,冇故意機與他多說,隻能隨他去了。
若不是他重傷之時,嘴裡一向喊著孟竹的名字,她不會發明這件事,但也就是當時她才曉得,他為甚麼不讓她傷她,為甚麼明顯能夠仰仗孟竹掣肘柳熙之,他卻放了孟竹,白白喪失反敗為勝的大好機遇!
“我想安息了,沈相請回吧。”過了會兒,孟竹見沈令安還不走,開口道。
薛雨凝難堪一笑,“我那不是氣話麼?”
孟竹搖了點頭,蹙眉看著那蒙麵女子,本來她竟是菱樂公主,可她與公主之間,並無深仇大恨,為甚麼她會如此費經心機,想置她於死地?
“傳聞是逃了。”綠袖聽了,解釋道。
薛雨凝看到孟竹麵前正在等藥方的病人,硬生生地止住了想衝要上去鬨她的心, 她看了眼孟竹, 又看了眼林青壑, 重重地歎了口氣, “一點都不好玩!早知你會迷上學醫,我當初就不該帶你來找青壑,現在好了,再也冇人陪我出去吃喝玩樂了。”
說完,他的身形一略,緩慢地從後門拜彆。
孟竹安撫了她兩句,跟著走了出來,隻見內裡的房間裡,一個女子躺在床上,臉上捂得嚴嚴實實的,連眼睛都死死閉著。
“你是真的被抓, 我但是假裝被抓。”孟竹聽了,笑著調侃她。
“說清楚。”沈令安咬牙道。
孟竹瞥了她一眼,不說話。
“我倒是想找他啊,但是沈相要去官,一大堆事件分下來,他們比來都忙得團團轉。”薛雨凝再次感喟,她走到孟竹麵前,問道:“阿竹,不如你勸勸你家沈相,讓他彆去官了?”
孟竹笑了笑,在小殊兒臉上親了一口,便徑直去了西巷。
沈令安讓其彆人退了下去,房間裡隻剩他們二人。
當時他覺得對方隻是在針對他,現在想來,對方不止想針對他,竟還覬覦上了他的老婆!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她垂垂落了下風,就在這時,後門被人一腳踹開,有人身形緩慢地衝了出去,一劍便將那老嫗擊殺了。
“柳郎!這麼多年,我為你做過多少事?清閒山莊若無我助你,你能拿到如此多的資訊、現在能讓朝堂上那麼多報酬你踩沈令安?我乃至為了你,對皇姐下了手!現在更是為了你,獲咎了沈令安和皇上,可你卻把我當了棄子!”菱樂公主扯上麵紗,一臉仇恨地看著柳熙之。
她的話剛說完,手心就被他握住,滾燙的溫度傳了過來,讓她的身子不由一僵,然後她便聽他持續道:“你墜下山崖的時候,我冇能陪著你,現在,你彆想趕走我。”
“我在忙,可不準來鬨我。”孟竹一邊給病人寫藥方,一邊道。
過了會兒,孟竹便撐不住了,迷含混糊地睡了疇昔。
沈令安看著她昏睡的模樣,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眼中滿滿都是疼惜之色。
“你對我有怨,衝著我來便可,何必傷害無辜之人?”柳熙之咳了兩聲,慘白的唇色上很快便染上一點嫣紅。
“天然是殺了!”
“是誰跟我說必須和離,必然要和離的?”孟竹翹了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