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美滿是一片空缺的。”高漸離與我四目相接，他麵色痛苦的扶著額頭，“還好當時抓住了你，還好，你冇出事。我們都安好。”

“你必須給郎中看看！”我去推他的手，“不過需得再忍忍，我把戚九娘綁了。如果等一下她先醒來，你這副模樣可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陸女人！”高漸離等的心慌，乾脆扶著我的肩膀晃了晃。

高漸離俄然頓住，像是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描述本身現在的表情。

我還是思疑他現在是高熱中，正在說胡話。固然臉上因為熱茶的水霧燻蒸，規複了些許活力，還是白的嚇人。

他俄然一抬頭，手也就著這個行動將茶湯全數倒入口中：“我底子不曉得本身是如何抓到你的，認識返來的時候，我已經拖著你衝出水麵。海員們像無頭鬼似的四周亂找人，我根本來不及細想。隻要先遊到岸上，躲開追擊。”

“額，不是那樣……那是哪樣？”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話說的混亂無章、乃至舉止變態，不是被高熱燒胡塗了還能是甚麼？小娘我又不是眼瞎。

他的喉嚨動了動，像是嚥了下口水：“陸女人，你信我。我冇事，隻是被嚇到了。”

“等等！你先聽我說完，到時候再去不遲。我也恰好想吃一貼安神寧心的藥。”他將端著茶的那隻手橫在我麵前，微紫的唇瓣配上霜白的肌膚，竟帶上了一絲妖魅。

高漸離連咳數聲，掩去稍許難堪持續道：“我記得，方纔見你落崖，我把昏倒不醒的香玲扔向絕壁上的人。接著就去追你……但是，在我下墜的途中，有甚麼彷彿要鑽出腦袋一樣難受。”

要不是高漸離本身的劍客氣質過分較著，我差點覺得又換了小我。

“有那麼一會兒，我感受本身冇有任何影象。明顯睜著眼，整小我卻像是墜入另一個分歧的天下，生硬著，冇了認識、一片空缺。”他捧著茶碗，卻冇有喝，像是用來暖手。

“我真冇事！”高漸離出聲辯駁，手掌猛地用力，我立時疼得齜牙咧嘴：“彆彆彆！痛痛痛痛！”

“呃，抱愧。”他見我痛得臉都扭曲了，倉猝鬆開手。烏黑的眸子顫抖，抿唇撇開了臉，隻是看著斜劈麵的矮幾。濕發貼著臉頰，更加顯得他膚白如霜，一副病像。

“……”我不由語塞，他武功那麼好，另有甚麼能將其嚇得臉白、腿軟兼說胡話？我的目光飄向戚九娘，莫不是船上埋冇的奧妙？

他方纔鬆口氣，又迫不及待的撐起額頭，纖長的手指把被水衝散的青絲捋上去：“你可曉得我當時是如何抓住你的？固然我冇了一段認識，但你是成心識的，當時候的我是如何樣的？”

豈料，高漸離白著臉搖了點頭：“我如果有懼高症，又如何會將輕功學的爐火純青？那是一種突如其來的驚駭，從心口生出，刹時即傳遍四肢百骸。”

高漸離的話騰躍得太快，我瞠目結舌半晌都冇反應過來。剛纔還在說摸不著腦筋的話，現在就轉向我抓戚九娘那邊了。“不可，我還是的給你找郎中過來看看。”

深吸口氣，我儘力停歇砰砰亂跳的心，可卻停歇不了。

“那你說一些我能聽懂的，解釋你現在如何會這模樣。”彆說冇用的話了，我非常焦灼，不過最後那句話來到喉間，又被我生生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