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我的心一下就安了,但是下一瞬我就立馬從得瑟中覺悟過來。彷彿上麵的人還不曉得我這個城主就在這裡吧?他們的弓箭總有那麼一兩支也是對準小娘我的……
我一抹鼻子假裝感激的看著他,腦海裡卻主動閃現韓莊發明我是豢龍城城主時的景象,他是會氣得吐血而亡,還是會搏命殺我再——吐血而亡?
半晌以後,田烈帶下落湯雞一樣的幾個義兵返來了。他的手裡拿著四個空蕩蕩、還在滴著水的布袋,身後的一個義兵拎著我的竹筐。
實在,是小娘我跑得太急,踢到腳指頭了……
但那隻是我笨拙的期望,對於這些踩著沉重磨難走出來的人來講,他們已經不會信賴彆人的話。要想禁止這統統,必須得用倔強手腕困住他們——
我也曉得接下來看到的,定會比這可駭百倍千倍。可我還是驚駭,我儘量繞開,卻還是偶爾會碰上橫在麵前的屍身。如果能夠,我但願能一語化兵戈……
他現在,估計恨不得生吃了鳳青軼吧……
呃,看來韓莊篤定他在城中的內應已經有所行動。我下認識往城牆上看去,卻見一個玄色身影扒開弓箭手站到前麵,他的臉上帶著龍麵,看不清麵龐,我卻感覺那就是衛靖遠。
我一邊扯著將近沙啞的嗓子哭,一邊抹潔淨眼淚去看韓莊的神采。卻見他沉重點頭道:“傳令下去,攻城!”說罷,他扛起亮銀槍轉頭對我道:“宋女人,請你臨時節哀和女人們一起給受傷的兄弟們包紮。本座在此向你承諾,定會救出宋大哥!”
韓莊抬手把田烈擋在前麵:“姑父,切不成為此事再遲誤時候了。”
我提著短劍擠上前,身邊的義兵如同驚弓之鳥,他們提著長刀、鐵槍,卻不知該防衛哪邊。
凶悍的龍們,現在正吐著白氣,鐵爪在地上磨蹭著。
他從中間的兵士手中拿過弓箭:“本官乃豢龍城現任公卿衛靖遠,曉得你們都是運氣多舛之人,身負家人委曲、心胸濃烈的仇恨而來。”
正苦悶時,我瞥見了被五花大綁的鳳青軼。有人正扯著繩索把他拉到義兵前麵,他頭上的髮帶不知何時鬆掉的,青絲披垂,走得跌跌撞撞。
鳳青軼不是說要遲延時候嗎,我用力哭!
莫非韓莊帶著人一出來就直接衝進了包抄圈?衛狐狸公然夠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