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爬了起來,抹了把額頭,觸手冰冷,本來不知不覺間她已驚出一身的盜汗。身在毫無職位可言的當代,三天兩端就要如此驚心動魄一次,她真是有些倦怠了,想逃離這統統,卻因各種身分而牽強於此。
紅顏麵露天真迷惑,佯裝不懂,抬起小手指著那少年道:“回夫人,豬尾巴上的火是二少爺點,乾嗎要賴在我的頭上?”
諸葛言俊話音剛落,四周當即傳來一陣低笑,主子們雖曉得此時場麵嚴峻,不是他們發笑的時候,卻被夙來搞怪的二少爺逗了個措手不及,瞧見秋姨娘神采丟臉,下人們這才噤聲。
“嗯。”枊姨娘拉長了聲,瞧了一眼額頭冒汗的秋姨娘,放軟了調子,但嚴肅實足的說:“言俊,你也十七了,整日裡搗鼓一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兒也就罷了,怎的如此玩皮不更事?堂堂諸葛家二少爺,如此行事成何體統。”
紅顏直起家子,看向秋姨娘。秋美人麵色慘白,撫著胸口還是驚喘個不斷。而她身後的美少年則是一味的衝她眨眼。
“好,此事就這麼算了,都散了吧,前些日子老爺賜的茶葉另有些,兩位mm不如一同來品鑒一下,也好壓壓驚。”
紅顏方一進門,紅淩與銀福便扔動手頭活計迎上前來。
搓了搓東僵的胳膊,紅顏顫抖著向外院走去,返來晚了又要累紅淩姨娘擔憂。不料才走出一步,諸葛言俊卻追了上來。
紅顏挑了下枊眉,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你不是也騙我你是二少爺身邊的下人麼?”
“哦?二少爺?如此倒是新奇了,二少爺整日忙於造些別緻玩意兒,怎會想起去招惹豬舍裡的黑豬了?”
你在想甚麼?諸葛言俊一語將她驚醒。
這個少年到底何許人矣……
紅顏感覺本身遭人暗害,心中甚是不悅,將鄙夷的目光不滿地投向端坐堂上的少年,她纔不可禮呢。
諸葛言俊聞言當即低下頭,乖乖地走到秋姨娘麵前,施禮道:“是兒子不懂事,兒子也是一時獵奇心起,瞧著豬尾巴甩來甩去,不知撲滅了是何模樣,便偷偷潛去了外院兒挑了一頭燒著玩兒,未曾想那牲口真不知好歹,竟跑到內院兒撒潑,衝撞了母親大人,是兒子不孝,請母親懲罰。”
諸葛言俊臉更紅了,笑容光輝,道:“你這丫頭倒也成心機,不若彆人說的那般癡傻。他日我到外院兒去找你玩。”
“大少爺。”收斂心機,紅顏依端方施禮,現在她已不做甚麼具有好哥哥的好夢了。隻低頭瞧著諸葛言然寶藍色的衣襬和在她看來很普通的刺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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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就推了紅顏一把,銀福抬起腳還預踹她膝蓋一腳,不料正對上紅顏的一雙大眼。本來是他一下子被如許清澈如山澗清泉的眼神一盯,臉頰突然發燙,腳抬起來又放下了,隻又推搡她一下,口上卻說“還盯著我乾甚麼?還不快快跪下施禮!”
紅顏嘲笑了一下,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所作所為,不過隻是想要紅淩姨娘和本身過的舒暢些,不謀如何成事?但是,另有她那位所謂的生父(杜月坤)是否靠得住還未可知,她定要多找出幾條路來視環境而定才行。
“二少爺,你我身份有彆,職位差異,紅顏因在杜府惹火燒身,現在被罰隻是主子身份,您是主子,我哪敢跟您要求扯平?隻求您今後尋高興,莫要再尋到紅顏頭上來,我就感謝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