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亦楓徐行往窗前走,看著窗外飛舞的雪花,又看著溪畔被雪吹得殘落了的花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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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裡充滿了瓷瓶碎裂的碎片,一粒圓潤的百花丸感染了灰塵,正安然無恙地躺在那邊。
她想要再提出要見令狐波的要求,但是又怕冒昧了對方,隻得順著他說道:“一年前我也來過赤焰宮,多虧了令狐夫人救我,本日來,不曉得夫人在不在——”
寄月道:“閣中不是冇有藥了麼,要現在煉麼?”
柴亦楓低頭一看,皺眉:“這是甚麼?”
呂子英正要滾滾不斷地說那天的經曆,現在恍然覺悟過來鹿如微上山是有要事的,立即道:“好好好,我現在去……”
柴亦楓隻感覺本身的聲音冰冷如同埋在雪中的利刃,將本身的喉嚨割得發痛:“她還說甚麼?”
她下了石橋,向嶽無痕那邊走去,見嶽無痕一身如烏黑衣竟是白麻,她坐在冷硬的地上,眼睛無神地看著不遠處。見她來了,怠倦地站起家:“鹿女人。”
她說著,忽的撲通一聲跪下,哭道:“閣主,奴婢知錯了,求閣主饒了奴婢吧!”
鹿如微麵色無異,隻是悄悄地將手抽返來了。
月成如何會有這麼乖戾的孩子呢,定是她冇主意,將孩子寵壞了……
柴亦楓複又坐下,將那帶著餘溫的藥碗端起來,緩緩地啜飲著,感覺一種淡淡的苦澀味在嘴裡伸展開來。
寄月猛地站住,似是被嚇了一跳,小聲道:“送……送去了。”
這場風雪來得不巧。
無痕如果不那麼倔就好了,像微兒一樣,或是像月成小時候一樣,靈巧一些,聽話一些,那或許……
寄月將藥碗裡的勺子攪了攪:“靈芝。”
鹿如微正深思那鳥鳴是何時聽過,不覺已經到了赤焰宮腳下,正欲拍門,那黒木的大門卻本身開了,門縫裡暴露一個少年男人欣喜的麵龐:“鹿女人?你如何這時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