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暖融,暗香活動。
“公子,閻老返來了,在樓下候著呢。”小丫頭立在門側,朝秦重看過來。
若蘭拭去淚花,欠身說道:“若蘭先行辭職,稍後再為公槍彈奏。”
“此事滿是若蘭執意而為,怎能見怪公子,媽媽隻怕是氣胡塗了……”
“公子神機奇謀,想來江湖傳言多有言過實在,小馬等人亦不過如此。”
若蘭回身款款而行,在門口趕上了閻老,亦自欠身施禮,閻老視而不見的徑往閣房而去。
“隨狄仁呈現那幾小我的身份來源可有新的發明?”
“這一起上數次比武,我們雖說不上精銳儘出,派出去的也都是百裡挑一的妙手,但是每次皆損兵折將,功虧一簣,足見此人之可駭。他若能為我所用,魅影堂無異於如虎添翼,不然定要想方設法將他肅除,以絕後患。”
“媽媽的苦心若蘭豈會不知?若蘭自幼被賣入青樓,習琴棋歌舞、學詩書禮節,十三歲開端登台獻藝,轉眼已是五年。雖則一向對峙賣藝不賣身,卻也曉得遲早會如彆的姐妹普通淪為玩物。如果運氣好些,將來被某個富戶商賈納為妾室,也算脫了這苦海,其他的大略待韶華老去,被掃地出門,無處安身……”
秦重把玩動手中茶杯,沉吟半晌道:“束手就擒,以退為進,他們倒也不笨。隻是如此一來,我正求之不得,等他們想明白,我大局已定。”
“倒是張媽媽不樂意了,每天嘮叨些閒話,說若蘭不自量,流連這花街柳巷之人皆為尋歡作樂而來,他們不過是垂涎我的美色罷了,豈是誠懇聽我操琴唱曲。我有揣摩曲調那份閒心,不如深思著如何媚諂客人,多討些賞錢,今後大哥色衰時也總不至於度日艱钜。”
“閻叔此時找我,定然是有緊急之事,你且去歇著吧,如果稍後時候尚早,我讓小顏去請女人。”
白衣公子笑道:“傳聞若蘭女人比來身材不佳閉門謝客,鄙人原也信覺得真,想著不日便將分開鄂州,你我朋友一場,理應前來看望一番趁便道彆,未曾想女人竟是躲在房中揣摩琴譜,也難怪張媽媽活力了。方纔她領我過來之時,談笑間神采模糊有些不快,想必是怪我經常與你談琴論曲,將你帶入歧途了。”
若蘭輕歎一聲,眼中似有霧意:“身在青樓,若蘭也早已認命,隻是這半年來偶遇公子,若蘭纔信世上真有那謙謙君子。能與公子品琴論曲、談古說今,若蘭便也自發少了幾分俗氣,整天滿心歡樂。
秦重暗自鬆了口氣,說道:“閻叔既然來了,你請他一起上來便是,何必多跑一趟。”
一曲結束,餘音繞梁。
“閻叔返來了,一起辛苦,坐下說吧。”蘭室內,秦重正襟端坐,啜了一口茶對閻老言辭當中很有敬意。
“若蘭女人身為鄂州城的花魁,閉門謝客便是眼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溜走。張媽媽的話雖不入耳,卻也有幾分事理。她在這個行當摸爬滾打幾十年,諸事早已看得通透,她雖把你當搖錢樹,到底另有幾用心疼,纔對你囉嗦這很多。”
“若蘭隻道公子與內裡那些尋歡獵豔的人分歧,本來內心也瞧不起若蘭出身卑賤,隻怪若蘭不自量,不該有那非分之想,冒昧了公子。”若蘭偏過甚去,不讓秦重看到眼角的淚光。
“鄂州分局那些人老朽已全都打發掉了,狄老兒與小馬一行並冇有與官兵廝殺,已然隨雷方回了巡檢司,老朽特來稟報,請公子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