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甄三說道。
小馬立於窗前,回想著宛兒這些天接踵奉告的動靜。群雄俄然散去他並不感到不測,山莊一役的慘烈足以震懾當初為赤狐寶匣簇擁而來的各路江湖中人。洞悉朝廷借赤狐寶匣現世的動靜誅滅武林豪傑的真正企圖,誰還會留在此地等死?
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是殺人便是被殺。或許這纔是他真正想要的餬口,隻是人在構造,身不由己,現在剛好放下。
小馬展開紙卷,上麵隻要七個字:藥王穀不死靈藥。
龍蛇落入江中,激起十餘丈高的浪花,水珠四濺,仿似暴雨傾灑。四周舟船震驚盪漾、起伏搖擺,船上公眾更添惶恐,紛繁伏倒禱告。
“寄父現在身陷囹圄,這密信隻怕已經冇了意義,我想早日返迴應天府,能救出寄父最好,再不濟也要探明他的環境。”小馬將紙條在油燈上引燃,火苗在眼中明滅。
“想不到這麼一件小事竟也把你難住了。”甄三說得雲淡風輕,就彷彿在說彆人的事。
“小武?甄大人本來便是鬼域無數記錄的締造者。”在鬼域接管過特訓的人,冇有不曉得小武這個名字的,那是第五批學員乃至能夠說是鬼域統統受訓者中的佼佼者,締造了很多前期受訓者一向試圖突破的記錄。
“在錦衣衛當差是寄父授意,救你隻是為了完成任務,以是你不必謝我。”
“陳年舊事,不值一提,那些記錄不是頻頻被革新了嗎?何況你與小冷纔是鬼域終究記錄的締造者。”甄三儘是佩服與恭敬的說道。
“甄大哥……”甄三經脈受損,武功全失這件事小馬不知如何開口,但明顯甄三本身已經發覺到了。
小馬聞言驚奇道:“甄大人莫非……”
一起無話往小鎮而去,世人臨時並無落腳之處,便依王宛兒之言先到王府安設下來。
甄三看出小馬的迷惑,從貼身衣兜取出一個紙卷兒交予小馬,說道:“當日分開應天府之前,寄父奧妙召見我,讓我把密信托付於你,我幾乎冇法完成這輩子最後一個任務。”
“不,寄父曾經交代,不管產生任何事,隻要你看了密信就必然去履行,這是赤狐衛的端方。”
明日世人便要各奔東西,是以王員外在聽月樓設席踐行。相處多時,又皆是江湖後代,相互之間早已言談甚歡。此番臨彆且又乘著酒興,自是亂糟糟頗多言語。
六人因而避開舟船人群,沿江而下二三裡,這才爬登陸來。
王員外收藏十六年本籌算留女兒出嫁之日宴客的十罈女兒紅全都搬了出來,拍開封泥,頓時酒香四溢。
“甄大哥過獎了。那日蒙你脫手相救,小馬感激不儘。隻是甄大哥既是赤狐衛之人,為何會在錦衣衛當差,又為何到天目山來了?”
本來小馬等人進入祭壇冇多久,麻六便惡相畢露,教唆血魑堂幫眾對韋媽媽四人痛下殺手。韋媽媽、王宛兒一麵迎敵一麵要照顧負傷昏倒的惜兒、甄三,自是到處受製、顧此失彼,未幾時已是險象環生、墮入絕境。
“或許冇需求了……你甚麼時候解纜?”甄三安靜的說道。
屋裡一時墮入沉寂,很久小馬才緩緩說道:“你的武功或許孫老前輩另有體例讓你規複,不如隨我一起走吧。”
“小馬兄弟,何事如此走神?陪我喝一杯如何?”甄三提著兩罈女兒紅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