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鄧揚回身招過四周隨扈私語幾句,半刻鐘後,官道上隻剩下一馬一騎慢悠悠的持續住淮陰而去。
“嚇!另有這類事?你們說這類話可得有真憑實據啊,這各話胡說不得的。”
“就是,就是,這害人道命但是要償命的,胡說不得。”
馬車裡,翹著二郎腿閉目養神的令狐方聞言,眼也不睜的抬手揮了揮,“既然已經進了江蘇地界,就不消再拘著他們了,你讓我們的人也動起來吧,跟他們說不消拘泥於情勢,分分開去彙集證據,旬日以後在淮陰的客似雲來見麵。”
“賣蘋果啦,早上剛摘的蘋果,又大又甜,不甜不要錢啦……”
103鼓吹
前頭兩騎絕塵而去,揚起漫天的灰塵。
章盛也站起來,悲忿道:“我們兄弟如何不知我家老爺已被逐出葉家,跟葉家早就冇了乾係,若非那葉家大房的後妻吳氏麵慈心黑,心狠手辣,派了人三翻兩次的關鍵我家蜜斯和少爺的性命,我們蜜斯又如何會不遠千裡派我們兄弟前來淮陰?”
“盛哥,你說令狐公子倒底想乾嗎啊?”他們被那一群人趕鴨子似的攆著趕路,走的慢了不可,走的急了也不可,實在是讓人抓狂。
“喂,喂,喂,你彆平活力就抽馬屁股,跑太快了,令狐公子一會兒又要不對勁了……”章盛趕緊抽馬追上去。
“兩位客長聽口音不像是我們淮陰本地人?但是打外埠來尋人的?就不知你們說的葉家是哪一個葉家?”餛飩攤主是一對四十多歲的中年伉儷,女子身形豐腴,長相淺顯,男人卻精瘦精乾,一張臉烏黑剛正,樣貌看起來倒也算是馴良,再加上他此時滿麵堆笑,讓人覺的非常親熱。兩伉儷把章盛兩人點的吃食奉上,那女子便自發回了鍋灶邊。
“大兄弟啊,葉三老爺十幾年前就被逐削髮門了,你們這會兒來跟葉家討公道,這可冇事理啊。”
章盛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嗓門一樣不小的回道:“此人還能被尿憋死?路長在人嘴上,待會兒等吃完了,我們就去闤闠上探聽探聽,總能問出葉家地點的。”
淩晨的集市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兩個風塵撲撲的男人在一個餛飩攤前停下,將馬韁順手係在一旁的栓馬樁上,揚聲要了兩大碗餛飩,四個肉餅,便挑了張空桌坐下了。
有令狐方在他們背後,周高興中獨一的一點兒不安也煙消雲散了,剩下的便滿是對吳芙蓉的仇恨和不滿,他用力握了握拳頭,咬牙道:“這回我們定要讓吳氏那蛇蠍婦都雅。”說完用力甩了一馬鞭。
這是說他們此行是有令狐方保駕護航的,他們固然不清楚令狐方的詳細身份,不過光看他的平時的穿著打扮和身邊服侍的十幾個隨扈,也曉得他的身份必定不簡樸。
鄧揚騎馬靠近馬車稟報,“爺,前頭那兩人跑遠了。”
世人的八卦心機,在那裡都不缺,一聽章盛兩人是當初被葉家逐削髮門的葉三少家的家奴,四周的人就呼啦啦的圍了過來。
周開看了眼四周,大著嗓門,語氣孔殷的道:“盛哥,蜜斯說的葉家也不曉得在淮陰那裡?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辦?”
“賣雞蛋啦,自家母雞下的蛋,個頭大著呢,客長,買幾個雞蛋吧……”
騎在頓時的章盛和周開,滿頭黑線的不時轉頭看看身後一車十幾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