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氏承諾著回身出去,籌措著丫環們傳早餐。
柳輕眉內心五味陳雜卻又不能說出來,隻作羞怯狀輕笑道:“老太太又拿輕眉打趣。”
“是。”柳輕眉承諾一聲上前來,從丫環的手裡接過檀木梳給謝老太太梳理烏黑的頭髮。
柳氏一聽這話,忙勸道:“老太太也太偏疼輕眉了,那套赤金珍珠的金飾過分貴重,怕她小孩子受不起,還是換一套彆的吧。”
下車後,柳氏昂首看著黑漆大門上極新的黃銅鉚釘以及門楣上銀鉤鐵畫的“朝雲齋”三個大字,悄悄地抿了抿唇角,對中間的李氏說道:“叫人出來通報一聲吧。”
“女人平白無端的受這些閒氣,真是……”李氏身後的貼身丫環活力的說道。
“老太太一貫偏疼她。”柳氏走到近前來一一檢察著打扮台上的金飾。
李氏難堪的笑了笑,說道:“mm說的是,我也感覺有些熱,要歸去換件衣裳呢。”
“是,老太太放心,孫媳婦本來就籌算來請了老太太示下就去東院給郡主存候的。”李氏承諾著。
“這不是偏疼,是實話。”謝老太太笑嗬嗬的說道,“隻是不曉得哪家的公子哥兒會有這般好福分娶了我們輕眉。”
“這事兒不消你管,我自稀有。”謝老太太又叮嚀丫環:“快去取來。”
“輕眉心機奇妙,梳的髮髻最是都雅。”謝老太太看著鏡子裡柳輕眉清麗的麵龐笑嗬嗬的說道。
“是。”柳輕眉說著,公然撩起裙裾緩緩下拜,給謝老太太叩首。
“是呢。本年都城的氣候真是枯燥的緊呢,大嫂子在老太太跟前立了半天的端方想必也口渴了,不如也去姑媽那邊喝口茶再去東院?”柳輕眉又笑問李氏。
早餐後,謝老太太再次說讓柳氏帶著李氏去東院給郡主存候,讓柳氏冇有一絲藉口可找。
丫環承諾著下去,冇多會兒的工夫公然抱著一個金飾盒子出來送到謝老太太麵前,謝老太太表示丫環直接翻開給柳輕眉看。這是一整套珍珠金飾,從珠釵,耳環,到項鍊,胸針另有戒指都是以赤金鑲嵌指頭肚大小的珍珠做成的,精工細作天然不消說了,單說這大顆的珍珠就非常可貴。
“你這孩子,這是在跟我客氣嗎?”謝老太太笑道。
“這也就罷了!我們也開飯吧。”謝老太太對李氏說道。
“輕眉不敢。”柳輕眉忙道。
柳氏便道:“你且去吧,等清算好了再來我這裡,同我一起去給郡主存候。”
柳輕眉看了一眼柳氏,方淺笑道:“已經擇過日子了,皇曆上說三日以後便是穀旦,合適出門遠行。踐行之說可不敢當,輕眉在府上打攪了這麼久,內心既是感激,又是忸捏,常日裡多虧老太太姑媽和嫂子照顧,輕眉這裡先謝過了。”
每天淩晨給老太太存候是謝家的端方。因為柳輕眉要來給老太太告彆,柳氏也不好再裝病躲著,便一夙起家也不等李氏,隻帶著柳輕眉來到老太太的房裡。當然,這個時候衛曦月天然是起不來的,連同謝玉宇也冇過來。
柳輕眉家裡是做買賣的,又跟著柳氏在都城住了這幾年,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但如許的貴重的東西也還是頭一次見,忙回身後退兩步深深一福,推讓道:“老太太的恩賜按理本不該辭,隻是這套金飾實在貴重,輕眉實在不敢受,還請老太太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