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就是他,我也想起來了。”一名走鏢的外村夫應和道“如果真的是濤老,一爪抓破手掌厚的門板也不敷為奇,江湖上大家都曉得鷹爪功的短長,憑濤老的道行,青石磚都能抓成粉末,彆說是門板了。”
而後便低下頭來,不再理睬。
趙公子走到那女子的身邊,摺扇一展,故作斯文的說道“女人如此斑斕,鄙人門外一見,心生傾慕之意,此等陋室如何配得上女人的芳容,可否請女人移步鴛鴦樓與我小酌半晌。”
不再理睬聒噪的掌櫃,趙公子徑直向前走去,前剛恰是那男裝女子坐的位置。茶社裡的統統人都為他讓路,那男裝女子還在位置上悄悄的坐著,隻是在平話人杜口不言的時候,她的柳眉微微皺了一下。
“想當年曹、劉、孫三分天下,自封為帝,盤據一方……”平話人一拍驚堂木,咕嚕咕嚕的往嘴裡灌了幾口茶水。
普通這類紈絝後輩,脫手都是極其豪闊,若你說的合她情意,金銀打賞天然是不會少,這也是平話人賣力的啟事。可惜那男裝女子手托著腦袋,一副興趣索然的模樣,看來講書人的故事不太對她的胃口。
茶社裡的掌櫃立馬放動手中的賬簿,帶著那獨一的一名伴計迎了上去。
趙公子的笑容頃刻僵住,身後的幾名奴婢走向前,圍住男裝女子和她身後的少年,暴露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你就吹吧,手掌厚的門板!抓豆腐?你當他手鐵打的……不過石濤這個名字我如何感覺聽起來有點眼熟?”一人托著下巴道。
惡奴穩住身形後第一個退下,一眾奴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淡然退場,守到趙公子的身邊。少年倒是冇去理睬那些小角色,而是看著那鷹眉老者,一臉似笑非笑的神采。
固然女子並非用心,但趙公子平時放肆放肆慣了,哪被人如許堵過。氣的額角都爆出青筋來,他出氣似的將摺扇砸向一名奴婢的腦袋,吼道“還愣著乾甚麼,給我打,往死裡打,我養你們這群飯桶隻是用來看戲的啊!。”末端,還不忘加上一句“男的就算打死了我也擔著,但娘們動手看著點,彆打花了臉。”
“閉嘴。”顧不上給他麵子,石濤喝止道,一對鷹目瞪著趙公子,模糊有些戾氣。
趙公子的眼角抽搐了一下,這反應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他帶著絲絲肝火接著道“我父親是太仆寺主事,大漢的六品大員,在這條五昌街,還冇人敢逆我的意義。”
這裡是大漢的都城,桃源大陸的中間,繁華了千年的紫禁城,名勝古蹟數不堪數,達官顯赫多如牛毛。繁華不言,言之無物;名勝古蹟不說,說之有趣;達官顯赫非論,論之無趣。那麼我們就說說這紫禁城腳的一條小街,小街裡的一間茶社,小街馳名,名為五昌,茶社知名,大略是因為這茶社普淺顯通,老闆實在是想不出甚麼好名字,還不如偷個懶,隻在門匾掛上茶社二字,名為茶社的茶社,如許瞭解倒也風趣。
男裝女子抿了口茶水後抬開端來,碧波般的眸子裡映出趙公子的笑容,淡淡的迴應道“冇空。”
“老夫‘鷹爪白叟’石濤,報上名號吧,少年郎。”
放肆放肆的惡奴在少年的手裡就像是玩偶普通,隨便玩弄。
“石濤……我想起了!”一名在中間看戲的客長一聲驚呼“就是阿誰名震江湖的‘鷹爪白叟’石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