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棋恰是二十年前那盤與大周皇子、現在的大周天子對弈時留下的殘棋。
夜鶯遊移半晌,緩緩道:“我們一行護送二皇子行至郊野,二皇子稱要去處師父告彆,讓我等在原地候命。二皇子走後,我們擔憂他出事,就找了去。當我們在郊野的一個農家院子找到二皇子時,他已經重傷身亡。凶手固然拜彆,卻在現場留下了這個。臣瞥見有點眼熟,又一時想不起在那裡見過。”
正陽宮,含混中的瑞帝聞得寺人李公公的聲音,趕緊從龍榻起來,披上便裝。
“去,頓時去北苑,請大周皇子慕秋白!”瑞帝道。
“二皇子的致命傷在那邊?”瑞帝沉聲問。
“二皇子冇了,皇上,二皇子冇了,您就一點不難過嗎?您就一點不心疼嗎?……”麗妃衝殿內喊道。
瑞帝微微一歎,彷彿對三皇子非常頭疼。
言畢,退身拜彆。
瑞帝接過玉佩,冷寂地開口:“是他,是他,他竟然敢對朕的皇子脫手!好暴虐的心啊!”
歐陽澈微微一笑,對著瑞帝深深一拜,隨即消逝在茫茫夜色中。
皇後身邊的婢女見狀,趕緊攔在麗妃麵前。麗妃撞在婢女身上,見勢不對,坐在地上捶胸頓足哭了起來。
送戰報的侍衛道:“佳桂將軍號令全軍隻守不戰,導致上古城池喪失,百姓被屠……”
瑞帝聞言內心一滯。
歐陽銳抬頭看著天空,雙目溢滿淚水:“父皇,兒臣不孝,認賊作父,禍害晉國,兒臣有負重托……”
“皇上,您先喝點茶消消氣,龍體要緊。”李公公端來一杯參茶。
瑞帝又驚又怒:“如何會退守下關?”
嘉慶王點了歐陽銳幾處大穴,搜出密函,當他瞥見密函中的聖旨後,不由嘲笑,隨即將聖旨付之一炬。
偏殿內,一襲灰衫的夜鶯麵龐沉痛地跪在地上。
太子歐陽澈見狀,幡然大悟:“冇錯,父皇,這一招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話音剛落,三皇子一把撕碎她的衣衫,紅玉驚得一把用錦被擋住身材。
太子道:“父皇存候心,兒臣會與夜鶯一道前去奧妙地點,找到那支步隊。”
“兒臣見過父皇。”兩位皇子道。
歐陽銳道:“父皇,兒臣前段時候遇見一名世外高人,這段日子我一向跟從這位高人學藝。”
“夜鶯返來了……”李公公貓腰道,“老奴讓他在偏殿候著。”
兩月前,瑞帝曾與大周皇子慕秋白重拾這盤殘棋。
芬芳的龍涎芳香冇能遣散瑞帝心中的陰霾,現在,麵色沉寂的瑞帝坐在案頭批閱奏摺。
但是瑞帝忽視了一點,全部晉國的兵權仍然把握在嘉慶王手中,即使是皇高低旨兵戈,可領兵將軍冇有見到軍令,亦不能出兵迎戰。更何況,佳桂將軍是嘉慶王的兒子,兒子天然服從於老子!
瑞帝深思半晌,一隻手沉重地按在太子肩頭:“你文武雙全,成熟慎重,心機周到,是朕最正視的兒子。隻是這一起艱苦,困難重重,你要多加謹慎纔是。”
歐陽齊懶懶迴應:“兒臣謹遵父皇教誨。如果父皇冇彆的事,兒臣辭職了。”
“徒兒,本日如何這般晚?老夫還覺得你不來了……”
太子聞言,內心一暖:“兒臣早已將明慧安設在一個安然的處所,冇有人能找到她!”
“皇上,您還是節哀吧……”夜鶯在一旁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