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都在相互演戲、相互摸索。
可貴有一個風趣的人兒,野心太大,但願她的手腕、心機也如同她的野心那般。
寒小儀含笑看她,目光如炬:“嗯,起來吧。”
“嗯。”晏虞應了一句以後,墮入深思。
好久都找不到一個能夠棋逢敵手的人,以是現在纔會現在寵嬖晏虞。
彷彿正在甜睡的顧君易竟也展開了眼睛,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
不過現在她有些捉摸不透這寒小儀的心機。
寒小儀不覺得然:“讓她等著,又有甚麼大不了的?”
天氣昏黃,晏虞卻已經展開了眼,眼中儘是腐敗。
顧君易確切會是個明君,因為他將統統都算計得過分奪目,哪怕位低如她,都被安設在一張棋盤上。
“等會兒用過早膳以後,你與本主一起去洛陽宮看看寒小儀。對了,順帶帶上一份賀禮,恭賀她懷上龍嗣。”晏虞總歸是要去看上一看,才氣夠放心。
“到了這會兒,晏禦女還是不肯與本主翻開天窗說亮話嗎?”寒小儀佯作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晏虞也並冇有說錯。皇上禦賜的東西,以及其他後宮嬪妃賜的都不會隨便拿出去送人或者發賣,但是她的身家卻又虧弱得很,因而除了那些東西,也就冇甚麼上得了檯麵的了。
“主子,這寒小儀……”翠竹有些弄不明白。
“你當然擔得起,倘若你擔不起,也少有人能擔得起了。”寒小儀含笑看她,眼中卻無一絲笑意。
天氣垂垂亮了。
“晏禦女此言也未免過分妄自陋劣。”寒小儀嬌笑著,“晏禦女如此聰明,又如此聰明,盛寵也是理所當然的。”
隻但願她能夠生長到他所但願的程度。
她不會是虞姬,虞姬的心太小,隻裝得下項羽。而她野心勃勃,僅僅一個禦女裝不下她。
“妾癡頑,不知小儀何意?”晏虞麵色安靜。
但是奉養她好久的宮女珍珠都有些弄不懂她的心機,既投奔了翊妃,又為甚麼對一樣是翊妃麾下的晏禦女這般冷酷對待。更何況主子本來就是因為晏禦女,以是才投奔翊妃的。
也或許寒小儀就是為了讓她捉摸不透,以是才這麼做的吧。
“……是。”
以後便帶著晏虞二人進殿,而寒小儀自她一進殿就在暗中察看她。即便是在殿門外等了這麼久,也是不驕不躁,公然不是個簡樸的。
晏虞總感覺她意有所指:“小儀太折煞妾了,這妾如何擔得起。”
“坐吧,不必拘禮。”寒小儀指著下首,向她表示。